姐弟倆商議已定,遂是一同離府,徑入右將軍府去求見顏良。
此時的顏良,正自府院中練武,正練至興頭時,親兵來報,言是諸葛鈴和諸葛公子前來求見。
“諸葛公子?難道是諸葛亮不成?”
聽到這個訊息,顏良不禁有些吃驚。
原來顏良是判斷,以諸葛亮的智謀,必能看出自己的誘騙之計,多半不是來自投羅網。
這時聽聞諸葛公子前來,他便暗想一生謹慎的諸葛亮,竟也有如此膽量,倒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驚奇之下,顏良遂叫將那二人請入。
過不多時,諸葛鈴和一名年輕的公子步入院中,顏良一眼瞥去,原本好奇的表情,立時便打了個折扣。
他從徐庶口中得知,諸葛亮年紀有二十多歲,而那諸葛公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豈會是諸葛亮。
顏良隱約已猜到了什麼,卻不動聲色的繼續練刀。
“妾身見過將軍。”諸葛鈴上前盈盈一禮。
那諸葛均也上前拱手道:“草民諸葛均見過將軍。”
顏良猛然收刀,目光如刃射向諸葛均,卻令諸葛均心中為之一寒,不禁打了個冷戰。
將刀扔給周倉,顏良飲下幾口茶,方才道:“諸葛夫人,本將記得,你我之前的約定,似乎是諸葛亮前來襄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家兄他……”諸葛均陪著笑臉,打算解釋。
顏良卻猛的一瞪,冷冷道:“本將沒有問你,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諸葛均被嗆了鼻子灰,心中慍意,卻畏於顏良之威,不敢再吱聲,只將目光尷尬的望向了自家姐姐。
諸葛鈴才強顏笑容,將諸葛亮受傷,不能來原因道來。
言罷,諸葛鈴又道:“二弟他雖不能來,但又不敢拂了將軍美意,故特命我家三弟前來,也算向將軍表明我諸葛家的誠意,還望將軍能夠體諒。”…;
顏良心中卻在冷笑。
好你個諸葛亮,果然是務實之輩,自己不敢來,又怕負了無情無義之名,卻讓自己的弟弟前來犯險,厲害,當真是厲害啊。
心下暗諷時,顏良的表情卻愈見緩和。
那諸葛均見狀,趁勢道:“將軍乃當世英雄,均自來襄陽後,聽聞襄陽百姓都在說將軍乃一代仁主,均是想以將軍之仁慈,必能體諒我等苦衷,懇請將軍能網開一面,准許我等將姐夫遷葬祖墳。”
這諸葛均小小年紀,這張嘴巴倒是利害,懂得拍顏良馬屁,而且還往顏良頭上扣什麼仁主的高帽,想以此為由,逼得顏良為作秀,不得不對他們開恩。
只可惜,他們卻還是看不透顏良。
聽罷諸葛均的一番馬屁,顏良卻是一聲冷笑,“本將可不是什麼狗屁仁主,你以為本將是傻子麼,被你幾句恭維就能矇騙過去,小傢伙,你還嫩了一點。”
那諸葛兄妹聞言變色。
諸葛均更是被堵不知怎麼回口,他是驚愕於這個顏良本根不按常理出牌,張口便是一番粗魯直白的粗口。
別人家不管是真仁主還是假仁主,最起碼嘴上還要裝一裝,可這顏良卻連裝都不屑裝。
諸葛均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不知如何以應。
這時,還是諸葛鈴最先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忙道:“將軍請息怒,三弟他豈敢矇騙將軍,確實是有難言之飲。”
顏良卻將手一擺,“不必說了,你們不講信用,卻想讓本將守信用,天下間的好處還都讓你們佔去了,哪裡來得這便宜事,來呀,把這諸葛小子給本將轟出去。”
左將親軍得令,一擁而上,將諸葛均便拖了出去。
諸葛均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連爭辯一聲機會都沒有,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