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這才滿意,遂道:“先生既說西涼軍是最大的敵人,那麼以先生之見,本將如何能破了這路強敵?”
“這個嘛……”賈詡捋了捋鬍子,“恕老朽直言,西涼軍若不自相殘殺,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
聽得這四個字,顏良的心頭微微一震。
天下無敵,那是一種何等的傲慢,當出身西涼的賈詡說出這個四字時,眉宇間似乎也有幾分引以為傲。
如果不是董卓被殺,西涼軍君陷入內亂,一個統一的西涼軍,焉能坐視關東袁曹崛起。
如果歷史上的渭水之戰,馬韓聯軍沒有中曹操的離間計,各懷歸胎,曹操焉能取勝。
西涼軍的確是當世無雙的鐵軍,倘若不內鬥,的確是天下無敵,賈詡的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這麼說,除非馬騰和其餘四部諸侯發生內鬥,否則這一仗本將就斷無取勝的把握了嗎?”
顏良卻不信邪,天下無敵又如何,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敗的軍隊。‘
賈詡收斂了幾分驕傲,笑道:“那倒也不是,如果臨戰之時,巧施妙計,未能不能取勝,只是……”
“只是什麼?”顏良催問道。
賈詡嘆了一聲,“只是西涼軍以騎兵為主,一旦失利,大不了撥馬溜逃就是,我軍乏馬,自無法追擊擴大戰果。如此一來,潰敗的敵軍又會蟻聚,轉過頭來重新對我們發動進攻。如此往復,拖也能把我們能拖死。”
賈詡不愧是西涼出身,對西涼騎兵的優勢分析深刻。
顏良微微點頭,凝眉道:“如此說來,除非我們能一戰給敵人致命一擊,否則就不能全勝。”
“可以這麼說吧。”賈詡點頭道。
“致命一擊,致命一擊……”顏良冷峻的臉龐中,陰雲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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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了與賈詡的這場密談後,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顏良除了調兵遣將,作著臨戰的佈署外,就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能破解西涼騎兵的優勢。
從白天到晚上,府中上下看到的顏良,一直都是思頭緊鎖,若有所思,就連吃飯時都是神情恍惚。
夜深人靜,月涼如水。
全府上下一片沉寂時,顏良依舊踱步於書房,苦思著破敵之策。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似有人正往書房這邊來。
“休要打擾本將想事情,滾遠一點。”顏良不耐煩的喝了一聲。
回頭之際,卻瞧見黃月英正笑盈盈的站在門口,手中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黃月英步入房中,淡淡笑道:“夫君怎的發這麼大的火,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顏良見是妻子,臉上露出一抹歉然。
“我還以為是下人,沒把夫人嚇著吧。”顏良扶著妻子坐下。
黃月英將那一碗湯奉上,“夫君近來為軍務所累,妾身叫庖廚做了一點滋補的湯,夫君趁熱喝下吧。”…;
妻子的關心讓顏良欣慰不少,遂是暫時將心事放下,將一碗熱湯美滋滋的飲下。
黃月英看著他飲盡,又用絹帕替他拭去嘴角湯漬,順口問道:“妾身知大敵將至,不過夫君前番又不是沒遇到過強敵,今日何以如此煩心。”
“夫人有所不知,這一次的強敵可非同一般。”
顏良嘆了一聲,遂將心中顧慮之事,向妻子吐露。
黃月英聽罷,卻是笑道:“妾身雖不通軍事,不過也聽聞自古以來,以步制騎無非是仗著強弓硬弩而已,同樣的方法難道不能對付西涼騎兵嗎?”
沒想到黃月英還有這見識,這讓顏良頗感意外。
他卻又道:“為夫豈不知用強弓硬弩,不過這強弓硬弩製作非比尋常弓弩,以我南陽一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