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有人好奇的停下來想一探究竟,就有別人,因為有人停下來而停下來也想探一探別的究竟。。。。
久而久之,這無牌、無名的小樓倒成了回山遊人最常駐足的一個去處了。
常常聚眾成群,一幫子公子、儒士不以花街為樂,倒是對這無名小樓起了興致。
非要探出個究竟才肯罷休。。。。。
無它,新奇、有故事、可解奇趣爾。
“這是哪位新來的娘子,要在此挑花燈建館子?”
“但不知道樣貌如何、才情可待否?”
。。。。
還別說,倒是有知內情的人物願為眾人解惑。
劃拉抖開摺扇,搖頭晃腦的顯擺開了。
“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等的樣貌,這才情嘛。。。。難出其右!”
這就這麼兩句,真挺像那麼回事兒。
若不是這人布衣綸布做儒生打伴,大夥還以為是到了秦家瓦了,當真有幾分京城第一名嘴“猴七兒先生”說書時的韻味。
“可惜啊。。。。。”
果然如猴七兒說書說的一樣,儒生一個轉折,“可惜。。。。名花多慕柳,花王問桃居。”
“柳七公駕鶴西去多年。卻留了個弟子禍害人間!”
怎麼回事?
大夥兒一聽,這閣裡的娘子卿心於柳七公的弟子?
那到底是哪個弟子?要知道七公在世時,在觀瀾任教,弟子眾多,不知道是哪個風流種?
有人猜到“難道是上一科的魁元,蘇子瞻?此子之才情樣貌皆是一流!不輸七公當年!”
“非也!差了些豪氣!”
“那是仗劍狂儒王子純?此子文武雙全,傳其出任青州渭縣縣尊,剛一到任,就遇匪患,他卻臨危不懼,只憑三班衙役,手中長劍,就敢闖山寨!斬匪首,一時傳為佳話,更得仗劍狂儒之名!”
“非是。。。”那儒生還是搖頭,“這位七公弟子一出,王子純只能甘當其助。不敢稱狂!”
“那是曾子固?”
“非也。。。。”
“章子厚?此子出祁縣令,屬官不服,直接被他治住,綁在衙門口吊起來打!打到服為止!不但狂,而且狠!!”
“非也!”
“你這人好不痛快!”卻是有人聽的心急了。
“速速道來!是哪個風流信子,抱得了美人?這樓中住著的又是哪位名伶?”
儒生一撇嘴,“哪位抱得美人且先賣個關子。”這貨平時肯定是沒少聽猴七兒說書,深詣其道:
“至於是哪位名伶嘛?”
“嘉佑二年花評榜大熱!卻棄榜而去的冷香奴!!”得色的一揚下巴“見過嗎?聽說過嗎?”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隨之呆愣的直搖頭。。。。
“沒見過。。。。”
“倒是聽說過。”
“哎!”那人得色的拉高聲調,“這就對了。。。”
京城裡的雅士儒生,隨著大比,一茬一茬的換,這些多是大比之後從外年來準備下一科考試的,當然沒見過。
可是一代名伎香奴姬又有幾人沒聽過呢?
話說回來,要是見過,哪還輪得到他在此賣弄?
“香奴姬歌藝雙絕,色冠京師。”儒生十分享受這種眾人矚目的感覺,說書一樣拉開了話匣子。
“相傳當年她手上有兩首絕世好詞,已經是花魁的不二之選。”
“可惜。。。。花評之日,她卻一首都沒彈,直接棄評了。”
眾人聽的入神,脫口而出,“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