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那小身板肯定掙不過黑子,只得乖乖被架走。不過,要是這麼就算了,他也就不是拗人了。
不是不讓我摻言嗎?好,咱自己來,不比你癲王差!
回去之後,憤青王一宿沒睡,奮筆疾書,極盡才華,寫了一道洋洋萬言的奏摺,還起了個十分霸氣的名字《上官家言事書》。
唐奕要是知道因為自己的一頓擠兌,王安石的萬言書提前了一年問世,非得吐血不可。
。。。。。。
當然,這些是後話。
此時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時輕鬆不少。大夥兒吹了一會兒風,祁雪峰又開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則是再次坐到一塊,打麻將的打麻將,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雖然守著回山這塊寶地,可是心不靜,自然也不得清閒。此時船木淡香、藍海為夥,又有好友知交左右為戲,這才是真正的悠閒、真正的寧靜。
午間,船就停在海上,大夥兒垂鉤海釣,現釣現做,好不愜意。
唐奕玩瘋了,趁著董惜琴不在甲板,三兩下脫的只剩一條襯褲,撲通一聲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涼,卻也不難受,盡情撲騰,盡情遊曳。
眾人看得眼熱,也想下水,可是苦於船上還有福康、蕭巧哥等人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罵唐奕,罵他是個瘋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紀最大的三人,曹佾、潘豐、祁雪峰倒是安靜,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看一眾年輕人嬉笑玩鬧,看唐奕游魚入海,自在混然。
“年輕真好啊。。。。。。”
潘豐不由一聲長嘆,甚是羨慕。
曹佾則笑道:“國為兄也不算老。”
“嘿!”潘豐訕笑附和。“說起來,咱還真不覺得老。”
“最起碼在京中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比大郎還年輕。”
“這傢伙比我心事還重,看上去比我還老!”
“是啊!”曹佾也嘆。“大郎不容易。”
祁雪峰詫異地看著二人,其實他之前只覺得唐奕思維跳脫,與曹國舅和潘國為也只是生意、利益上的往來。現在看來,倒是不然。
別看潘豐年近五十,曹佾也比自己還大一點,近四十歲了,可是與唐奕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不然,以他們的身份,卻是說不出這樣的感慨。
此時,船上眾人沒有什麼爵勳之見,貴賤之別,祁雪峰自然而然地問出口。
“子浩不易,來源於範師、陛下的期許?”
曹佾看了祁雪峰一眼,“都不是。”
“沒人在奢望他什麼,更沒人向他索取更多。”
“那是什麼?”祁雪峰不解。“累財之不易?”
“累財不易?哈!”潘豐大笑,與曹國舅對視一眼。
“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累財不易?唐子浩要是累財不易,那這天下就只剩下窮鬼了!”
“呃。。。。。。”祁雪峰一陣茫然。
他知道唐奕有錢,但還真不知道他有錢到什麼地步。
想來也屬正常,若非知情之人,恐怕沒有人可以知道唐奕的財富到底有多大吧?
祁雪峰依舊不解,卻是曹佾看著唐奕的身影悠然開口:
“他的不容易,你理解不了的。。。。。。”
“世人只道唐瘋子癲狂奇才也,瘋人隨性爾。卻不知,在其癲狂的麵皮之下,裝著的,卻是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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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7章 縱橫四海
胸懷天下?
祁雪峰微微一怔,良久無語。
潘豐一見祁雪峰那個神情,也頗有幾分感慨地插話道:
“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