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王德用不以為意。“這點自信老夫還是有的!某就不信,誰還敢說我與大郎串通賣國不成?”
趙德剛無語,是沒人能說你這幾朝元老什麼。可問題是你,兒子還在大遼任通政武官,孫子又是殿前司都指揮使,怎麼也得為他們想想吧?
。。。。。。
趙德剛緩聲道:“總之,若有變故,我出頭陣!!”
王德用沒接,上下打量了幾眼趙德剛。
這位王爺小心謹慎了一輩子,怎麼這次卻要搶著出頭了?
無意間看見趙德剛大袖兜口被什麼硬物支起來一塊兒,“你這揣的什麼啊?”
趙德剛無聲地整理好袖口,平靜地一笑,“沒什麼。。。。。。”
正好,職守的內侍大監出來傳朝了,王德用和趙德剛就這麼開始了每天照常上朝。
依舊是那副不請奏,不參議的作派。就往殿上一站,誰也不敢忽視他二人的存在。
可是,一連七天,朝堂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根本就沒有過這麼回事兒一樣。
“老師,您勸勸那兩個老頭兒,這麼長時間都沒事兒,想來是過去了,讓他們回來吧。”
這段時間,人人都繃緊著一根弦,可唯獨唐奕這個當事人卻是最輕鬆的。在老師的看管下,依舊照常上課、照常出操過日子。
可是,那兩位連著上了七八天的朝,唐奕實在有點於心不忍,找到機會就想讓老師把他們勸回來。
但是,范仲淹哪裡肯聽他的?越是平靜,越是可怕。
“安心讀你的書,餘事莫問!”
好吧,又把唐奕頂了回來。
這時,范仲淹望著窗外的白雪,悠然道:“明日即是小年,年前最後一次大朝了吧?”
唐奕心裡咯噔一下,老師的意思是。。。。。。明天會出事兒?
。。。。。。
第二天。
唐奕照常早起,先來給老師請安,卻是沒見到人。
甄姨說範師父、杜師父、尹師父,半夜就起來,駕舟進京了。
唐奕一怔,都去了!?
都去了,而且正如范仲淹所料,出事兒了!
。。。。。。
年關在即,小年這天是最後一次上朝,也是年前最大的一次朝會。不但常朝的各司主官要列班,正五品以上的京屬官員皆要上大慶殿朝拜。
連各國來賀歲的使團亦上上殿覲見。
遼朝駐宋的通政使更要代表各國使官,向趙禎覲年表,也就是辭舊賀詞。
漏院之中,百官待朝,更有奇服加身的異國使節也一併在內侍的侍奉下,等著見大宋皇帝。
可是,唯獨少了兩人
王德用、趙德剛!
“那兩位今天怎麼沒來?”
兩尊大神陪著大夥兒站了好幾天,突然沒來,還有點不適應,有人已經開始小聲議論了。
有訊息靈通的道:“沒來?早來了!”
“先一步去了福寧殿。。。。。。”
又有人道:“我還聽說,範公、杜公,還有尹師魯,不到寅時就進了城。守城禁軍破例提前開的城門,這會兒當是與王老將軍、南平郡王一起見了陛下。”
邊上幾個朝官聞言,無不羨慕地直撇嘴,“陛下還是不忘舊情啊,這班老臣退了下去,卻榮寵更盛了!”
福寧殿中。
王德用、趙德剛、范仲淹、杜衍、尹洙一個不少地列於下首。
甚至連朝官們不知道的,曹佾、潘豐亦在此列。
眾人默不作聲地看著正位的趙禎。
“可否確定?”
趙禎問話,曹佾急忙上前一步,“回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