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有他自己的過長到如今十賈瑚卻很潔身自好,對一般女子也沒什麼感覺,張氏原本挺樂意看到這情況,深怕他年少輕狂,沾了女色傷了身子,可等到十六及冠,張氏親自挑了兩個丫頭送到他院裡伺候,賈瑚也只裝糊塗對她們毫無青眼,張氏可就坐不住了,旁敲側擊了好幾次,末了,還質疑起他身子有沒有毛病 ;”“ ;。弄得賈瑚哭笑不得,不得不跟著幾個朋友出去玩了幾次,才叫張氏放下了心。
其實也不是賈瑚對女色完全看開了,實在是當前女子,大多唯唯諾諾聽話如木偶,嬌嬌滴滴孱弱似弱柳,便是高門貴女,除了那刁蠻任性混不講理的,稍有些賢名的,俱是那通讀四書五經,以女則女戒為天的女子。賈瑚敬重張氏,也樂意母親是這樣一個女子,但他未來的妻子?他實在生不起歡喜之心。
當年驕傲如火般明媚的世家貴女,家世給了她們傲人的資格,才學給了她們享受生活的資本,她們打馬遊街,呼朋引伴,何等尊貴,遇到亂世,也絕不會只在原地哭哭啼啼,反而是奮發向上,為自己尋一條生路。烈性如火,溫暖時暖動人心,發怒時也能灼傷那心懷歹意之人。這般的女子,是賈瑚當年所目見、常處的女子,才是他心中合格的妻子人選。這樣的妻子,便是他不在,也能撐起整個家族。
而如今的女子,賈瑚不得不說,禮教害人,程朱理學,竟將女子生生完全束縛住了,當年隋朝之時世家貴女的金貴,到如今,除卻皇家公主,便是宰相家的嫡女,也不過是可以稱金按兩估算著利益犧牲出去的籌碼罷了,其本人,沒有任何存在意義。如若是當年,嬌貴的貴女們,便是為了家族,誰又敢這樣糟踐?
還有那寵妾滅妻,嫡庶不分的事,比比皆是,賈瑚看得多了,實在懶怠再跟這些女人糾纏。學了十幾年,就學會了在後宅裡跟著小妾庶子庶女都心思耍陰謀,不過是奴婢之流,看不慣直接發賣了就是,哪值當花這般多的心思?
當然也不是沒有那爽利的姑娘,可能這般隨心所欲過日子的,必定是後臺極大,一生可以不用看人臉色嬌養的嫡女,榮國府如今不過二流勳貴,這般來頭大的姑娘不說能不能娶進門,便是最後娶回來了,也是麻煩一堆。賈瑚想起這些事就是一腦門子的官司,哪還有心思往這方面?索性撩開手,由得張氏操持,他只最後看看就行。
賈瑚琢磨著,自己要真娶了妻,乾脆就不納妾室,也省得妻子生出那般多心思,反而白白減耗了夫妻之情。他這一生,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實在不耐煩忙著外面的同時,還得顧著後宅不要起火。
賈瑚一路先去給賈母請安,到了那裡,王氏果然還在,坐在賈母身邊說話,元春在一旁給賈母輕輕地捶背。
看到他來,賈母原本歪在榻上也起來了,笑道:“聽說你今兒出去了?才考完,怎麼也不在家多呆幾天好好休息休息?”又問,“可回去見你母親了?”
賈瑚笑著給賈母行過禮,又拜見了王氏,這才說道:“回去換了身衣服,見過母親了。雖說在貢院幾天呆的有點累,不過我還受的住,師傅那裡師兄們回來了,我去見見。”
賈母想起賈瑚的師兄,好半天才記起來:“好像是劉家和曾家的兩個吧?怎麼都回來了?”
元春過來給賈瑚見禮,賈瑚受了了,打了聲招呼,這才笑道:“劉師兄沒回來,是師傅另外的在湖南任職的張師兄回來了,曾師兄也回來了,我就去見見。曾師兄家老太爺過身了,得回家守孝,所以從永州回來的。”
賈母面露嘆息,搖頭道:“我記得他如今都是知州了吧?回來守孝,多少耽擱了他的前程。”又悲道,“老了老了,真就沒用了,本來就一把老骨頭病病歪歪,整天不是這裡不好就是那裡不好,叫你們小一輩的操心,回頭沒了,還得帶累家裡子孫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