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
不過,月笙雖刻意接近,卻真的對四大名捕沒有惡意。
否則追命就要率先察覺出不對了。
“我們他都接近過,就差你了,大師兄。”追命道:“那天他暗自嘀咕句‘不知道無情大捕頭好不好相處’,我想,月笙就快要來找你了。”
無情:“所以,你是來為大皇子說話?”
看來他這位三師弟與大皇子相處的不錯,都直呼名字了。
追命手放在酒壺上,笑得可爽朗:“哈哈大師兄,我不信你不曉得,這幾天月笙可是在你的小樓外面徘徊許多次了,就是沒敢進來。”
“他離開的時候真像是一隻垂頭耷耳的失落小狗,連尾巴都不晃了,好不可憐,大師兄你也真忍心,何況月笙長得那般好看,瞧著多賞心悅目。”
無情自然知曉,淡淡道:“無關人等不能隨意進出小樓,大皇子身份尊貴,他若是想要進來,可以令世叔應允。”
這回鐵手開口:“但是,利用身份進來,和被小樓的主人邀請進來,這從根本上不同。”
“大師兄,我認同追命的話,趙公子對神侯府、對我們確實沒有惡意。”
他大概只是真的敬仰四大名捕。
冷血:“他喜歡小動物是真,對四大名捕好奇是真,他也確實毫無內力,不懂絲毫武功,這做不得假。”
“我允許他進神侯府大樓內參觀,除了尋常刀劍以外,他對其餘兵器一竅不通,甚至不明白怎麼拿起子午鴛鴦鉞,差點傷到手。”
無情看向冷血,他這四師弟一向沉默居多,這會兒卻已經說了不少的話。
冷血的面容神情雖然仍是冷的,話語裡卻不缺溫度:“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趙月笙不是居心叵測之人,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月笙(微笑):我是另外的“居心叵測”。
無情嘆息:“你們這樣,倒顯得我不近人情。”
追命:“大師兄一向思慮周全,想我們想不到的地方。”
鐵手笑道:“大師兄不妨先與趙公子接觸一下,他很會夸人。”
“我看大師兄不主動,恐怕趙公子得在小樓外面再著實徘徊兩天才敢敲門打擾。”
冷血:他倒是怕大師兄不怕我。
追命見無情態度有鬆動,摘下酒壺喝了口酒,繼而抹去唇邊酒液笑說:“大師兄,拋開月笙的容貌,他實在是一個性格可愛率真的人。”
“這些天,神侯府上上下下、包括神侯府裡養的貓貓狗狗,我看都對月笙的觀感不錯。”
“有些下人們更是愛往他近前湊,因為他對人很是平等,不像個皇子,也是,他才剛被官家找回宮,但就算是尋常人,平等相待也格外難得。”
所以追命不單單是因為月笙的臉,才對他有一份縱容和優待。
縱然美人是可以擁有特殊權利的,但還不至於讓追命失去頭腦。
他寬待月笙,必然是因為他的為人。
既然見月笙想靠近大師兄又不敢,追命是不介意幫幫忙的。
鐵手:“是啊,就連世叔近來都對趙公子欣賞幾分。”
因為昨日朝堂上無人規勸得了官家,但月笙在得知世叔的苦惱後,當即去信到宮中,也不知曉信裡是怎麼說的,反正官家的昏念頭被勸住了,不禁令世叔鬆了一口氣。
而做完這件事情,月笙卻並未以此邀功炫耀,好似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殊不知,能夠勸住官家不聽蔡京等奸臣所言,這有多麼不簡單。
鐵手也對官家於大皇子的寵愛程度有了進一步認知。
若大皇子利用此等寵愛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便絕對是汴京之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