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教一步一步進入汴京,暗中圖謀,第一步剷除六分半堂,第二步與方應看合作得以在陛下面前露臉,第三步是誰也想不到的當眾殺死蔡京,竟還不被陛下怪罪。
不得不說,這步棋只有神水教、不,是隻有阿笙可走。
那麼接下來呢?神水教還想要做什麼?
既然已經得到陛下的信任和著迷,神水教的地位在汴京可謂是直線拔高,有陛下看重,從此誰還敢輕視神水教一分。
“應該說,你們留在陛下身邊想圖謀什麼?”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但蘇夢枕還是說了,因為他怕阿笙會受此牽連。
雖然他的阿笙恐怕早已身在局中。
“師兄是氣我欺騙你?”月笙不答,反問道。
蘇夢枕沉默,若說不氣,那是在自欺欺人。
月笙輕聲說道:“那倘若我告訴師兄,其實與師兄還在師父身邊時,神水族的人就已經找到了我,可是我捨不得離開師兄,所以並沒有跟他們離開。”
蘇夢枕驀地睜大眼睛。
月笙繼續道:“而後,他們暗中教導我,我想著學這些倒也沒什麼,日後還能保護師兄。”
“但不久,六分半堂的雷損要將他的女兒許配給師兄,雖然師兄拒絕了,但我還是很不高興,師兄明明是我的才對,憑什麼被他人覬覦,哪怕那個女人並沒有得到師兄。”
“當時我問師父,為何六分半堂要與金風細雨樓聯姻,師父為我講起汴京的形勢。”
“原來六分半堂一直在阻礙金風細雨樓的發展,那麼日後師兄繼承樓主之位,六分半堂還是一個極大的敵人。”
“師兄的身體不好,我不想師兄因此勞累、甚至受傷,於是我同神水族的人說,我要建立神水教。”
說到此處,蘇夢枕更是難以置信,神情震驚,從座椅上站起:“阿笙……”
月笙道:“沒錯,神水教的教主與神子是一人,師兄,我就是神水教的教主,那日在街上出手的不過是我族中的一位長老罷了,若是我出手,雷損絕對不會被救走。”
“師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師兄是我的,我就不允許師兄受傷。”
“我也明白師兄的
志向,希望有朝一日宋朝驅除韃虜、收復失地,可你看這朝堂,有蔡京、有傅宗書等人,簡直烏煙瘴氣,最大的阻礙就是那個皇帝,昏庸無能……”
“阿笙,住口!”蘇夢枕臉色微沉道,為月笙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而心下沉重。
阿笙想要做什麼,他此刻隱約猜到,就是因為如此,才更加不可置信。
神水教要行造反謀逆之事嗎?
月笙倒沒有被蘇夢枕嚇到,他接著說:“我才不住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師兄,你心裡明明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要實現師兄的願望,不妨告訴師兄,殺死蔡京才只是第一步而已。”
“阿笙,朝廷若是動盪,流離失所、受難的是百姓。”蘇夢枕沉聲道。
他要殺的人是天子,卻又怎麼可能是那般容易的。
月笙:“師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
“其實宋祖開朝時,有一趙家的分支遠離朝堂,自此隱世學習術法。”
“神水教乃是受命於天,當今昏庸,也該由趙家分支的血脈替換下他,重新令大宋煥發生機。”
系統:宿主簡直越編越邪乎。
這話也不知曉蘇夢枕到底信不信,但月笙說完,看他的神情,已經無法用言語所描述了。
蘇夢枕還在消化月笙的話,就見月笙站起,來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低低道:“師兄,你不要生阿笙的氣好不好,或許我與師兄印象中的師弟不再一樣了,可我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