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爍正好瞥到他的臉色,問:「怎麼了?」薄妄抿緊了唇搖搖頭,如同被餵了翔一樣地把泥鰍飛快塞進了簍子裡。
「哥,一起抓吧。」薄妄甩著手說。
兩個人一起抓明顯動作就要快了,沒到三十分鐘兩個人就提前完成了任務,去換衣服。
泥鰍又軟又滑膩的手感實在是蠕蟲恐懼症的天敵,兩人換了膠衣,瘋狂去洗手。
「薄妄,肥皂給我用一下。」黎爍已經用肥皂搓第二遍手了,薄妄洗完了手心理上的不適總算好些了,他幫黎爍把肥皂抹上,還能調侃黎爍說:「你不是不怕泥鰍的嗎?」
「不怕不等於喜歡捉泥鰍,而且我也不吃泥鰍。」黎爍聞了一下自己手,又把手指放薄妄鼻子下,說:「你聞聞,還有沒有腥味?」
薄妄抽抽鼻子嗅了嗅,說:「沒有了。」
見兩位老師這麼快就洗完了手,身後的攝影師提醒道:「你們的泥鰍不洗一下嗎?」
「還要洗泥鰍?」薄妄差點當場去世。
黎爍找了個盆,把簍子裡的泥鰍都倒出來放進盆裡,又把簍子給薄妄去洗,然後自己又把泥鰍手搓了一遍。
體驗鄉村生活真的是太難了。
總算弄完了,倆人帶著乾淨的泥鰍去找村民。
村裡的村民都非常熱情好客,又或者是節目組已經事先打點過了,他們說要用泥鰍換菜,大媽一口應好。
「我們要一隻童子雞,阿姨,您家有宰好了的嗎?」薄妄左一口阿姨又一口阿姨,又是長得又漂漂亮亮的男孩子,叫得大媽心花怒放,連連點頭道:「有的有的。」
薄妄:「還要蔥姜蒜什麼的。」
大媽:「都有都有!」
黎爍出聲補一句:「還要米酒。」
「米酒也有。」大媽說。
「米酒什麼味的?我能嘗下嗎?」見大媽從牆角提出一桶黃色還有一些米槽浮在液體裡的東西,薄妄頗感興趣地問。
大媽用碗裝了小半碗遞給薄妄,說:「你嘗嘗。」
薄妄喝了一小口,咂摸咂摸嘴。
米酒的味道有點酸又有點甜,入口的時候感覺很醇香,下喉嚨的時候又有點辣。
「哥,你喝一口。」薄妄把碗遞到黎爍嘴邊,黎爍本來就是南方人,逢年過節就是米酒,他接過碗喝了小半碗,唇齒留香,他對大媽豎拇指說:「是自家釀的吧,味道醇。」
大媽樂得合不攏嘴,說:「你們要喜歡喝,這一桶都提回去,以後要再想,就到阿姨這裡來拿。」
「謝謝姨!」兩人異口同聲。
薄妄順杆子往上爬,接著問:「阿姨,你家還有其他菜嗎?香菜,空心菜,紅菜什麼的。」
「你們想吃什麼,我帶你們去地裡摘。」
大媽拿著手電筒帶他們往地裡走。
兩人一進了蔬菜地裡就開始兔子似地在地裡徒手扒拉。
挖完了菜,準備打道回府了,但泥鰍根本不夠交換的,而薄妄生動詮釋什麼叫做不僅能順竿爬,還能得寸進尺,他可憐巴巴地提著竹簍說:「阿姨,我們的泥鰍不夠怎麼辦?」
「沒事沒事,都是阿姨送你們的,你們拿走就是。」阿姨根本沒清點泥鰍,接過簍子就財大氣粗地把菜都給他們了。
薄妄成功萌混過關,回頭偷摸跟黎爍比了個剪刀,笑得無比燦爛。
這期播出去收視率一定會創節目新高。攝影師把鏡頭對向了薄妄如盛星辰的笑眼。
他們是最先出發的,也是最早回去的。現在問題來了——誰做菜?
「公平公正,我們石頭剪刀布。」薄妄提議,黎爍附議。
兩人布布,石頭石頭,剪刀布。
「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