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已經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冰冷的地板都被他倆睡熱了,黎爍卻被冷醒了。
果然小說裡都是騙人的,不是所有人睡在沙發都會被蓋上毯子,更大可能是睜眼就睡到了地上。
這一覺睡得腰痠背痛,黎爍艱難想爬起來,發現薄妄抱的太緊,沒法掙脫。只好轉過身拍了拍薄妄的臉,薄妄先是動了動腦袋,緩慢睜開眼睛看向他後,渾身一滯,半響沒有開口說話。
「起來嗎?地上涼。」黎爍一出聲,發現自己聲音變了,嗓子發緊發啞,是要感冒的前奏。
「你聲音…咳咳咳…」薄妄話還沒說完,先狂咳了起來。黎爍和他一塊坐起來,扶著額頭道:「我去燒壺開水,你這有沒有感冒沖劑?」
「別走。」薄妄拉住他的手,又傾身過來從後抱住他的腰,含含糊糊地撒嬌說:「黎哥,你昨天是不是親了我,我記得呢。」
黎爍臉一下血紅了,他悶聲悶氣道:「撒手。」
「哥,你喜歡我嗎?」薄妄借著酒氣裝瘋賣傻,攬著黎爍脖頸,往他身上蹭。
黎爍對他這小孩性格真沒脾氣了。
「別鬧了,哥給你去燒個開水泡個感冒藥,行不行?不然天一亮咱倆都得感冒了。」
薄妄在他耳垂上試探性地吻了吻,見黎爍沒有反抗,立時心滿意足地笑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鬆開手,聲音略帶沙啞道:「麻煩黎哥哥,感冒藥在燒水壺旁邊。」
黎爍總算扒下身上的牛皮糖了,他快步往擺水壺的櫃子那走去,薄妄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是真實,還在不安地道:「黎哥,薄甜甜愛你,特別愛。」
「薄甜甜去沙發上坐著,把空調溫度調高點,行嗎?」黎爍對他的甜言蜜語都快產生心理免疫了,生理又還是起一身雞皮疙瘩,怪難為情的。
「22度可以嗎,哥?」薄妄嘰嘰喳喳,「哥,現在幾點了?哦,三點。你明天有工作嗎?哥,你這幾天去哪了?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吃晚飯了嗎,哥,我聽說」薄妄的話戛然一止。
「你聽說什麼?」見他吞吞吐吐,黎爍插上水壺電源,站在鏤空的櫃角對面抬頭詫異問他。
「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是不問我心裡肯定特不舒服,所以我我今天發訊息給你助理,她說你去相親了。」薄妄沒刻意用輕鬆隨意的語氣,他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表情都是嚴肅的。
黎爍雙手撐在櫃子上,隔空和薄妄對視著,好一會,他嘴角微微下陷,唇畔多了兩道笑弧,他點了點頭,回答道:「對,是法國人,條靚盤順,天使面孔,還會說中文。」
隨著他的話,薄妄眼裡的光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他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笑出來。
黎爍看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心絃一抽,不再逗他了,他道:
「薄妄,我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但是和你在一塊我挺開心的,特別開心。」
黎爍說:「我覺得挺瘋狂的,從法國飛回中國,我就是想當面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啊薄妄。來得太急,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只能立個誓,你要是同意,以後生日我都來找你,好嗎?」黎爍眼睛裡帶上了暖色調的燈光,溫柔得不可思議。
燒水壺裡的熱氣騰了起來,在他倆之間隔了一層迷濛不清的霧。
霧氣越來越大,黎爍抬起手臂揮了揮,把這水汽又都揮了開。
兩個人對視著,不知道戳到了哪個敏感的笑點,薄妄嚴肅的表情突然破冰,忍俊不禁起來。
他倆這天過後,沒有刻意疏遠,也沒有在公眾面前特別親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各自工作。從十一月到十二月,一個月的冷靜時間,兩人的熱搜也漸漸少了,媒體關注點又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十一月初,黎爍進組,十一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