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去。”
說完話揮手告別,徑自和張瀾轉身而去。紅面判官秦忠望著老武師背影發愣,心裡暗想,這個老頭子過去非常隨和,今天怎麼這樣古板?
不過童維南和神火彈龐家康是幾十年的老朋友,秦忠雖然心裡犯疑,只認為他是不願寄身官衙,或是和九指飛環景四有過氣,不願見面,所以約自己師父在醉仙閣會晤,也就沒有再往深處想。返身回到巡撫府,揹著九指飛環,把童維南約晤醉仙閣的話告訴了師父。
神火彈龐家康究竟是老江湖,聽完徒弟的話後,立時覺出這中間可能另有曲折,以常情而論,童維南和自己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且他深知金刀飛叉童維南性格一向豪放熱情,如果對自己就任巡撫府總教師感到不滿,一定會急著趕來當面說明,不致於閃爍其詞,約他另晤……
龐家康想了半天,他覺著老武師可能是和九指飛環有過節,所以他在和九指飛環景四閒談時候,故意提起金刀飛叉童維南這個人,哪知景四一聞之下,立時衝口而出說道:“我久聞這個人義重如山,交友熱心,是個可交的朋友,只恨無緣一會,將來你如果見到此人,無論如何給我介紹介紹。”
九指飛環景四這麼一說,神火彈龐家康心裡暗暗納悶起來,既然兩個人從未見過,當然談不上恩怨二字,彼此都是成名武林道上的人物,說名氣九指飛環景四要比金刀飛叉童維南大的多,他既不是和景四有過節,這中間自然另有原因。
龐家康越想越覺著事情不對,不由心裡面疑竇叢生,不過一時猜不透童維南搞的什麼鬼,又不便和景四商量,只好悶到肚裡。
再說老武師童維南和戲水燕子張瀾回到客棧,俞劍英、張鴻兩個正坐房中聊天,一見兩人歸來,含笑起身讓坐,俞公子慌忙倒了兩杯茶分送到老武師和戲水燕子面前笑道:“二位前輩奔走勞碌,俞劍英心中感激異常……”
他話末說完,夜遊神鷹張鴻已截住劍英的話,笑道:“老弟,你怎麼這樣客氣,我們武林中人講究的是恩怨分明,一諾千金,何況俞老弟對我們三個,還有一份救命的大恩,如果說武功一道,我們根本淡不上幫助你老弟,你這樣客氣,那就使我們感到慚愧了。”
說這兒,又轉頭問童維南、張瀾道:“你們兩個跑了半天,是不是已探清楚巡撫衙內鷹爪子的來龍去脈,如果是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今晚上我們就下手先給俞老弟報了親仇,免得夜長夢多。據我想,汪培在這短短一兩個月時間中,總不會羅致到比飛鼠仇天成更扎手的人物。”
童維南聽完話,猛的一拍桌子恨聲說道:“想不到他們竟會和汪培這狗官有來往。”
張鴻聽得莫名其妙地問道:“你說的是誰?怎麼要生這麼大氣。”
老武師嘆口氣道:“這兩個人說起來,大概你都知道,就是九指飛環景四和神火彈龐家康。”
張鴻皺下眉道:“九指飛環景四這個人倒是久聞其名,龐家康卻沒有聽人說過,不過景四這人在江南一帶頗具俠名,怎麼和汪培攀上交情呢?”
童維南喝口茶答道:“龐家康是我多年老友,一向為人很正派,要不是我遇上他徒弟紅面判官秦忠,親口告訴我事情經過,真令人難以置信,像他這樣的人,竟甘願做安徽巡撫府中的總教師,據秦忠說他們師徒應汪培禮聘,還是九指飛環景四從中推薦,看起來替俞老弟報仇這件事,恐怕免不了一場血戰。”
老武師說畢,夜遊神鷹只聽得暗地心驚,因為他知景四這人,在江南一帶綠林中,算得上是一個極難纏的人物,以飛環打穴馳名江湖,他過去名聲很好,極受武林同道敬重,只是近幾年中已很少在江湖中露臉,想不到這時他會來到合肥,而且又下榻在巡撫衙門中。
老武師一聲大笑道:“俞老弟瑤池中九品蓮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