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沒等陳明河打探出什麼,流言蜚語就自動傳出來了——
陸充容的胎乃是被燕充容所驚動。
事關皇嗣,雖然訊息沒頭沒尾,但皇后在陸、燕二位充容口中,得到否定回答後,下令了去找訊息的源頭在哪。
掌戒令糾禁謫罰之事的宮正司,旋即忙碌了起來,最終找到了雲錦殿的一個小宮女身上。
闔宮請安的時辰。
小宮女丹兒被兩個正七品典正押了上來,衣衫襤褸,鬢髮凌亂,神情慌張,一進來就磕頭請罪。
“奴婢不敢了,皇后娘娘恕罪啊。”
折幼君雙眸看著她,略有些驚訝——
這小宮女,是那日她和陳明河去雲錦殿時隨侍的宮女!
此事亦是前世未發生過的事。
看來,有些事她雖比上輩子看得輕了,但超乎意料的事,只會越來越多……
陳明河也認出了這個丫頭,身子微微一抖。
她抬起右手放到折幼君面前,轉動手腕上翠色瑩潤的鐲子,低聲細語,仿若在詢問這個鐲子好不好看,實則在問:
“幼君,是她……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吧?”
“不會,就算她敢攀咬,我們倆清清白白,她沒法讓人信服。”
“可是……”
陳明河不安未消。
折幼君打斷,輕聲的篤定道:
“別露怯,一個專門在門前守著的丫頭罷了,我們沒特意賞她什麼東西,不會有事的。”
言罷,對陳明河點頭,聲音略抬道:
“水頭足,好成色呀。”
接著好奇地看向丹兒,神情自若。
陳明河安下了心,也看了過去,配合道:“好看就行,今日是第一次戴這個鐲子呢。”
其餘妃嬪,關係要好的正在低聲私語。
不言不語的人,如李從菡,則探求看著與事情有關,緊緊把頭低著的燕杏兒。
“安靜下來。”
皇后白蔚之語氣淡然,打斷了嘈雜。
等殿內安靜下來,對著地上的宮女丹兒問:“說,為什麼要傳播流言,汙衊燕充容?”
白蔚之本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燕杏兒和陸宿含之間的齷齪,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沒必要管。
可是樂容那一直沒有訊息……
白蔚之旋即變了念頭——
還是讓尚方司忙起來,趁著忙中生亂,再讓不起眼的人去試探,尚方司最近有沒有收入御前犯錯的宮人,具體犯了什麼錯吧。
最後打探到了一些風聲。
的確有御前內監送進來了,人受了罰,還活著,具體是什麼錯,暫不知曉。
白蔚之聽了後,心中愈發恐懼。
但陛下又沒有來到坤寧宮中,沒法試探,她只能強壓下來心中情緒,嚴查關於流言一事,來表現能力。
丹兒聽到皇后問詢,流淚道:
“奴婢錯了,奴婢不在陸充容跟前伺候,那晚發生了什麼,奴婢確實不知道。
“但奴婢並沒有想汙衊燕充容,有些話,奴婢只是實話實說。
“那晚燕充容冒雨前來……”
燕杏兒反應了過來,惱怒起身:
“賤婢住嘴!本宮和陸充容關係要好,豈容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丹兒被嚇,一絲語塞。
燕杏兒警告撇了她一眼,旋即淚如雨下,抹淚在皇后面前道:
“娘娘,臣妾的脾氣不算太好,對這丫頭有過幾次責罰,她肯定是記恨上了臣妾,所以才刻意汙衊。
“宿含不是已經跟皇后娘娘說了,事情與我無關嗎?
“既然是查出的是這丫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