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韻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粥，胃裡流進一陣暖意，好像那疼痛感都消失了不少。
他們選了一家看起來門面不大，環境卻很清靜幽雅的中餐廳，程韻喝了一碗粥，吃了止痛片之後，胃已經不疼了，不過就是還有點餓。
本來方有利想再給她買個粥，然後送她回家休息，程韻卻知道他也還沒吃飯，就說自己不想吃粥了，想吃點別的。
這個男人非常細心體貼，和他在一起，有一種淡淡的默契，和舒服。
自從上次在香港回來之後，他們偶爾會在一些場合遇到，有一次方有利在唯安附近辦事，正好遇到下班的程韻，程韻覺得應該請他吃飯，便有了第一次的邀約。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關於香港發生的事情。
“上些清淡的菜吧，再給我們一小鍋小麥粥。”方有利跟服務生點餐。
程韻笑說，“你不必顧慮到我，我什麼都吃的。”
“現在還是吃些清淡些的好。”方有利望著她說。
程韻微微一笑。
“程小姐的生活似乎很簡單。”方有利低聲問。
“簡單的生活不好嗎？”程韻笑著問。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個，只不過他們現在的關係還沒到能問對方私生活的程度，“平安說，要給你介紹男朋友，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程韻愣住了，詫異地看著方有利，不知為什麼，臉頰有些燥熱，“你的意思……是平安讓你給我介紹……”
方有利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唐突，“抱歉。”
“這個丫頭！”程韻笑了起來，看了方有利一眼，沒多說什麼。
方有利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吃完飯之後，他就送程韻回家了，“今晚睡之前喝杯熱牛奶。”
程韻笑著點頭，“下次再請你吃飯，今天……似乎有點掃興。”因為她的胃疼，方有利要跟著她吃些清淡寡味的東西。
他本來想說不用，但又想有下一次吃飯的機會，笑著點了點頭。
方有利回到家裡的時候，平安在和袁老太太說婚禮的事情，已經聽得有些犯困，見到方有利回來，立刻精神一振，感覺解脫了，“爸，您回來啦。”
平安像一隻彩蝶一樣撲向方有利，低聲在他耳邊說，“爸爸，救命。”
“沒規矩！”方有利寵愛地拍了拍她的頭，“媽，在和平安說什麼呢？”
“我和巒姐打算辦箇中式的婚禮，想讓平安明天跟我們去量身定做那個龍鳳褂。”袁老太太笑眯眯地說。
“可嚴宿他媽媽的意思是要西式，這樣沒那麼多規矩。”平安小聲在方有利說。
“那就中西式結合吧。”方有利說。
她會累慘的！平安欲哭無淚，真想和嚴宿兩人到民政局直接打了結婚證，然後到外面溜一圈，什麼都不用忙了，那該多好。
袁老太太非常滿意女婿站在她這邊，剛剛和平安說的時候，還一直說什麼一切從簡，哪能隨便就從簡呢？
“爸，今晚這麼晚回來，又有飯局啊？沒喝酒吧。”平安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急忙轉移注意力。
方有利微微一笑，面色沉靜，“哦，和一個朋友出去吃飯了，我都滴酒不沾了，你少擔心。”
也不是想刻意隱瞞他和程韻一起吃飯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在這個時候說。
平安嘿嘿笑著，“爸，是女朋友嗎？”
“鬼靈精，我上樓去了，你陪外婆到花園去走走，今天天氣不錯。”方有利說著，已經走上樓去了。
袁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女婿消失在樓梯口，跟平安說道，“我看八成是女朋友。”
“贊成！外婆，我陪您去花園吧。”平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