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去看眼前這著實奇怪的一幕,他們也都覺得昭陽的坐騎太過黏人了,好似五六歲的小孩童一般。高樂卻還知道,武帝不會輕易的讓青灰得逞。
果然,武帝冷哼一聲,忽的一拂衣袖,一股強勁的內力掃向青灰,他的胳膊再一伸一收,昭陽就被他攬在了懷中,而青灰被武帝的勁道給拂偏了大腦袋。
攬著昭陽武帝輕縱上他的坐騎,讓昭陽靠坐在他胸前,他一抖馬韁,在青灰怒嘶中扔下眾人,跑在了當先第一位。
“快,跟上去。”高樂低聲喊著,餘下的人等也忙不迭的上馬,追趕跑出去的武帝和昭陽,而青灰早在高樂上馬的一剎那,撒開四蹄噠噠一陣風颳向前方。
武帝要昭陽跟他同乘一騎,也是為了昭陽著想,在途中他能將內力緩緩的,用昭陽能接受的程度輸送過去,好讓他不至於消耗太多,而精神不濟。
“什麼,我又遲來了一步嗎?!”周裕豐大叫一聲,他的人剛從馬背上翻下來,卻聽得行驛的官員說,武帝一行人已經前往渝州府去了。
“是,大都護,你來遲了一步。”
“又遲了一步,給我準備飯菜,再給我一間屋子,我要先歇息一下。”周裕豐沒有繼續追下去,他匆匆忙忙的追過來,連一口熱飯熱湯都沒有顧得吃,而且即使他不歇息,他的坐騎也要歇一歇,周裕豐不得不暫時停下追趕的腳步。
行驛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就按照周裕豐的吩咐,給他送來熱湯熱飯,簡單卻也有營養,周裕豐是不在乎飯菜是否色香味俱全,長期在邊城駐守的他,最看重的就是飯菜的質量。
周裕豐用餐的速度也快,不像那些王公貴族還要求用餐禮儀,飛快的吃完熱湯熱飯,周裕豐隨便的甩了靴子,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這一覺周裕豐睡得不長,心裡存著事的周裕豐睜開眼的生活,他睡了也就不到一個半時辰,等他從床上一躍而起的時候,卻不是從房門走出去,而是直接撲到了窗前,用力的推開窗戶,登時一股夾雜著土腥氣的,溼漉漉的新鮮空氣迎面撲來,吹打到他的臉上,他的臉頰也溼了。
下雨了,早上還是旭日東昇,想不到他只睡了一會就變天了,而且雨勢看著不大,卻是細細密密的飄著雨絲,不遠處是水濛濛一片,再遠一些就看不很清楚了。
“這雨下了一會嗎?”周裕豐問趕過來的行驛的官員,他觸目所及之處,樹葉上在滴著水滴,而樹下也溼透了,看起來這雨下了一陣子了。
“大都護,這雨下了有多半個時辰了。”周裕豐的官職不小,行驛的官員也就非常關注他,因此周裕豐一醒來,行驛的官員就及時趕到了。
“給我準備雨具,我要冒雨趕路。”周裕豐連聲吩咐,臉上先前的擔憂,有一些轉化成一分的欣喜,下雨了,武帝他們的行程會減緩,只要他冒雨趕路,就有可能追上,不會總是遲一步。
“大都護,你真的要冒雨趕路嗎?”行驛的官員遲疑了一下,周裕豐已經從窗戶裡直接跳出去了:“我要冒雨趕路,快點拿雨具來,不要耽擱了我的行程。”
“是,是。”行驛的官員不敢再多說,急忙的去取了一套雨具,回來交給了周裕豐。
“這套雨具做工倒精細。”周裕豐邊穿戴好,邊笑著說道,雖然周裕豐不講究穿戴,多說行驛的官員哪裡敢不拿上好的雨具過來。
從窗戶直接跳出來後,周裕豐又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飛快的穿進茫茫雨霧裡,坐上也休整了一番的坐騎衝出了行驛。
上一刻豔陽高照,下一刻就陰雲密佈,細雨連綿的時候,武帝和昭陽他們正在路上,青灰亦步亦趨的跟著武帝的坐騎並肩而行,當空中落下細雨,武帝直接用內力將細密的雨絲震開了,而青灰則是對著武帝的坐騎嘶鳴一聲,帶著他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