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打斷他,猛推他的手臂,“狼人該出去了!”
他咧嘴笑道,“拜,Bella。一定要問他放風啊。”
在我找到什麼東西扔向他之前,他從後門離開,只剩下語無倫次的我在空空如也的房間裡咆哮。
他離開後幾秒鐘,Edward慢慢地走進廚房,雨水在他古銅色頭髮間像鑽石一樣閃爍。他的眼神很謹慎。
“你們打架了嗎?”他問。
“Edward!”我叫道,撲進他懷裡。
“嗨,好啦。”他笑著,胳膊環住我,“你想讓我轉移注意力嗎?很有效。”
“不。我沒和Jacob打架,幾乎。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扎他。不是說我反對哦。”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案板上的刀。
“該死!我以為我處理了所有的東西。”
我離開他,跑過去把刀扔到水池裡,用漂白劑澆上去。
“我沒扎他,”我邊幹活邊解釋說,“他忘了他手裡還有把刀。”
Edward嘿嘿地笑。“沒我想的那麼有趣。”
“友善點。”
他從夾克兜裡拿出一個大信封扔在案板上。“我取了你的郵件。”
“好事?”
“我想是。”
聽到他的語氣,我懷疑地眯起眼睛。
信封被他對摺了。我把它展開,驚訝地發現它很重,然後讀來信地址。
“達特茅斯?開玩笑吧?”
“我確定是錄取通知。和我收到的很像。”
“天哪,Edward——你做了什麼?”
“我寄了你的申請表,就這樣。”
“我可能不是達特茅斯的料,但我還不至於傻到相信。”
“看來達特茅斯認為你是那塊料。”
我深深地呼吸,慢慢數到十。“那他們可真慷慨,”我最終說道,“但是,不管我被沒被錄取,還有學費的問題。我付不起,而且我不會讓你拿出足夠再給你自己買一輛跑車的錢來讓我明年假裝去達特茅斯。”
“我不需要再買一輛跑車,你也不用假裝。”他低聲說,“一年大學不會要了你的命。可能你還會愛上它。想一想,Bella,想一想Charlie和Renee會有多高興……”
他天鵝絨似的嗓音在我鎖住頭腦之前,描繪出一幅美麗的圖畫。當然,Charlie會驕傲到爆炸——福克斯鎮上的所有人都躲不過他那興奮的餘波。而Renee會為我的成功高興得歇斯底里——儘管她會發誓她一點兒都不驚訝……我努力甩開頭腦中的畫面。“Edward,我擔心我能不能活到畢業,更別提這個夏天或者秋天了。”
他的胳膊又一次環住我。“沒有人會傷害你的。你有所有的時間。”
我嘆了口氣。“我明天要把我的銀行帳目寄給阿拉斯加。那是我所有需要的藉口。那很遠,所以Charlie最早在聖誕節之前都不會想讓我回來。而且我確定到時候我能想出別的藉口。你知道麼,”我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說,“保密和欺騙很痛苦。”
Edward的表情僵硬了些。“會變容易的。過個幾十年,所有你認識的人都死了。問題就解決了。”
我哆嗦了一下。
“對不起,那很無情。”
我低頭望向大白信封的方向,但並沒看它,“但仍是事實。”
“不管我們要處理什麼問題,如果我解決了,能不能求你考慮等等?”
“不。”
“總是這麼固執。”
“是的。”
洗衣機發出沉悶的聲音,然後突突地響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