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
“哦,他和我生氣了。”
“很難想象,”她說,“他生什麼氣?”
我嘆氣。“你還記得Jacob Black嗎?”
“噢。”
“對。”
“他嫉妒了。”
“不,不是嫉妒……”我應該閉上我的破嘴。我沒有辦法去解釋清楚這件事。但不管怎樣,我想繼續聊下去,我從未意識到我竟是如此地渴望人類之間的對話。“Edward覺得Jacob……很不好,我猜。有點兒……危險。你知道幾個月前我生活是多麼混亂……實在太荒唐了。”
我驚訝地看到Angela在搖頭。“怎麼?”
“Bella,我看過Jacob看你的眼神。我打賭真正的問題是嫉妒。”
“我和Jacob不是那樣的。”
“對你可能不是,但對Jacob……”
我不悅地皺皺眉:“Jacob明白我的感覺。我全都告訴他了。”
“Edward只是個人,Bella。他會有和其他男生一樣的反應。”
我做了個鬼臉,沒法回答。
她拍拍我的手,“他會克服過去的。”
“希望吧。Jacob現在很辛苦,他需要我。”
“你和Jacob關係挺好的,是吧?”
“像家人一樣。”我說。
“但Edward不喜歡他……會很麻煩的。我想知道Ben會怎樣處理?”她若有所思地說。
我似笑不笑:“可能像其他男生一樣。”
她咧嘴笑道,“很可能。”
然後她改變了話題。Angela不是過於好奇的人,她看起來感覺到我不會——不能——說更多了。“昨天我收到了宿舍分配。自然,離校園最遠的樓。”
“Ben知道他住哪兒了嗎?”
“離校園最近的樓。他真的很幸運。你呢?你決定去哪兒了嗎?”
我低著頭,專注於我潦草粗糙的字跡。有一會兒,我被Angela和Ben去上華盛頓大學分了神。過幾個月他們就要去西雅圖了。那時那兒會安全嗎?那些年輕而危險的吸血鬼會去別的地方了嗎?那會不會有個新的地方,其他的城市,因為那些恐怖電影似的新聞標題而戰慄?那些新的標題會不會是我的傑作?
我努力甩掉這些想法,慢了半拍兒回答她的問題:“阿拉斯加,我想。學校在朱諾。”
我能聽出她語調中的驚訝:“阿拉斯加?哦,真的嗎?我是說,那太棒了!我還以為你會去……暖和點的地方。”
我微微笑了一下,仍看著信封。“是啊。福克斯真的改變了我對人生的看法。”
“還有Edward?”
雖然他的名字讓我緊張得有些噁心,我還是抬頭笑道:“阿拉斯加對Edward來說也不太冷。”
她也笑了。“當然。”然後她嘆了口氣,“太遠了。你不能常回家了。我會想你的。你會e…mail我吧?”
安靜的傷感不斷湧出來淹沒我。也許現在和Angela走太近是個錯誤。但是錯過這最後的機會不是更令人悲傷嗎?我拋掉這些不愉快的想法,這樣才能玩笑地回答她的話。
“如果我在這之後還能打字的話。”我點點頭示意我正在寫的一大堆信封。
我們一同大笑,然後完成剩餘工作時,輕鬆地談論一些歡愉的話題——班級,專業——所有我要做的就是不要想太多。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有更緊迫的事需要擔心。
我還幫她貼了郵票。我太害怕離開了。
“你的手怎麼樣?”她問。
我活動活動手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