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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十三把刀”的佼佼身手,總不該如此窩囊,怕是老掌櫃的自信過甚,反著他們的道兒,可就不妙……
掌燈的時候,老掌櫃的來到了側院馬房。
房子裡剛亮起了一盞燈,朦朧燈光透過窗前紅布,搖曳出一團暗淡光彩。
那個婆娘一如往日平常模樣,歪著墊高了的身子在睡覺。屋子裡燃著一小盆火,總算把四面來的寒氣給壓了下去。
“怎麼樣啦,大奶奶,好點了沒有?”
桑老掌櫃的擱下手上的藥箱子,同往常一樣地趨前問候。
姓莫的女人哼了一聲,緩緩轉過身子來,模樣兒楚楚可人,透著個“嬌”。
幾天病下來,臉子也消瘦憔悴了,青絲蓮松,挽了個一窩絲的“杭州簪”,卻在兩眉之間,貼著個“花子”,今人管叫“眉間俏”(注“以小花貼於眉心”),越發顯著病懨懨惹人憐惜。
這女人原有幾分姿色,人又高挑、窈窕,素日在江湖不知迷倒了多少痴情漢子,後來嫁與謝天,倒像是老實了,卻是生性輕佻,眉梢眼角,風情萬種,哪怕向人看上那麼一眼,也有勾魂攝魄之勢,為此他漢子謝天不知惹了多少閒氣。
“你這個掌櫃的,到底會看不會看……怎麼越看越厲害了呢?”
婦人一隻手支著褥子,半坐了起來,水紅綾子睡裙,松裂裂地解開著,露出來腰胯一面的細皮白肉,看得人眼冒金星。
老掌櫃的心裡罵了一聲妖精女人!慌不迭把眼睛移開別處,卻也禁不住心裡通通直跳。
雖說是靠六十的人,卻是打了一輩子的光棍。女人誰人不愛!只是這一個卻萬萬不能。
心裡發了個狠,老掌櫃的裝著沒事樣的,又回過臉來笑著。
“大奶奶說的,哪能呢!來,我再瞧瞧。”
“可小心著點兒。”
纖腰半擰,把個屁股高高翹起,才褪了一半褲子,老掌櫃的已由不住有些臉紅。
心裡付思:這是怎麼回事?敢莫是中了色魔妖氣?一念之驚,目光斜乜,可就瞧見婦人的半面酥胸,顫瑩瑩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