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隻住著一個人。
袁菊辰。
“對不住……”老掌櫃打躬又作揖:“這位客人怕吵,又生病,早就說好了,沒法子……”
女的一個勁撇著嘴直笑。
“何必多說?人家有錢嘛。”
一口山東腔,字正腔圓。襯著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這娘兒們模樣透著嬌媚,倒是有些姿色!
纖腰一扭,走了過去。
身後的年輕漢子,揹著個猴兒亦步亦趨地跟著,卻向側面院子走了過來。
桂花飄香
側面院子,一片漆黑,到處都是泥濘。
有個低矮的馬廄,倚牆斜搭,掛著盞泛黃的油紙燈籠,若非是注意看,真還分不清楚。
“這是什麼?”
年輕漢子忽地站住了腳。
“馬房,”老掌櫃的說:“裡面還拴著牲口。”
“過去瞧瞧。”
說話的那個年輕娘兒們,率先向著馬房走來,身後兩個男人只得跟了過來。
老掌櫃的苦著一張臉,短短十幾步路,卻弄了一腳的泥,就著手裡的燈籠照照,對方那個年輕的娘兒們腳上卻是一點泥也不曾沾上,紅緞子的弓鞋,上面還繡著花——襯著那一身紅衣褲,乍看之下,還真當是哪家的新媳婦少奶奶呢?說是行走江湖賣藝餬口的搭檔,還真不大像,可也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像。
老掌櫃的心裡透著稀罕,嘴裡可沒有吭氣兒。
年輕漢子已推開了馬房的門,走了進去。
老掌櫃的挑高了手上的燈,一照之下,心裡還真納悶兒一一什麼地方都想到了,卻是忘了這裡。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地方竟是出奇的好,上面既不漏水,地上又不潮溼,牲口都集中在那一邊上,空出的一間“料房”,堆滿了乾草,四面既不通風,足可容下十來鋪位。
老掌櫃的怔了一怔,心裡正自稀罕。
年輕的女人已嬌聲說:“就是這裡吧,天晚了,懶得再走了。”
“這……”老掌櫃的心裡還在算能放幾個鋪位。對方漢子已摸出了一塊碎銀子。
“拿著!這地方我們包下了,不許第三個人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