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女人當頭罩落而下,後者“噯喲”地叫了一聲,踉蹌著一連後退了三步,才自站定,只覺著頭上涼颼颼的怪不是個味道,伸手一摸,清潔溜溜。成了個光葫蘆頭,一頭青絲,竟讓對方剃了個乾淨。
“哎喲……哎喲……要死了……”
一連串的“哎喲”聲裡,她竟嚎陶大哭起來。
哭了兩聲,自覺不妥,一個竄身跳了起來,待將揮劍與對方拼命的當兒,面前人影猝閃,已為自己方面的那個瘦老頭兒攔在眼前。
“算了吧,大妹子!”
鐵青著一張臉,雙刀成了“單”刀,另外一把,早在先時由篷車上摔下來時,丟得沒了影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袁菊辰一連展示了這幾手絕活兒,眼下更是“手下留情”,再要不識趣,見機退身,可真是“耗子舔貓鼻樑骨”——“作死”了。
“足下好純的功夫,哥兒們認了,算是栽到家啦!”
拱了一下手,瘦老頭子那張臉像是給霜打了一樣的黃。
江湖武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雙方設非是血海深仇大怨,一經交手,落敗的一方若是自承不敵,甘拜下風,勝者一方,即使心懷不忿,也不能斬盡殺絕。
眼前這個乾瘦老頭兒既是自承失敗,甘拜下風,袁菊辰便萬難再施以毒手。更何況他原本心存仁厚,一向出手,均留厚道,方才死的那位老兄,只怪他出手過重喪命在自家流星錘下,又怨得哪個?
號稱“千尾毒蜂”的那個細腰女人,好生生地失了一頭秀髮,變成了個光頭葫蘆,這口怨氣真是從何說起!一見同伴向對方認敗服輸,如何依得?頓時又叫又嚷地撒起了潑,呼天搶地地掄著七星長劍,說是要跟對方拼命。
瘦老頭自是不容她去送死,死拉活拉地把她給架到一旁。
“姓袁的,擱著你的吧——姑奶奶要不把你給大卸八塊,算是你養的!不把你小子蛋黃狗屎給搗出來,你是不知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