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汁、熱油之類,本來屯在外城,此時也用不上了。只有炮擊這幾天,剛拉出來的屎尿,被熬成金汁往下倒只見韃子弓箭手往下射箭,韃子長槍手使勁推翻梯子,而韃子婦孺則抬起金汁倒下。
“啊!”
滾燙的金汁,淋在攻城的大同軍身上,就算不被燙死,接下來的細菌感染也要命。
跟隨圖海投降的非建州女真人,此時也被要求一起攻城。他們硬著頭皮攀登城牆,傷亡率不比大同軍小,算是真正的拼命立功了。
南城牆缺口處。
穿著三層甲的近戰兵,舉著臨時製作的大木盾,一點一點往前推進。
抵達缺口,沒有立即搭木梯。而是盾牌後面的擲彈兵,奮力朝缺口扔出萬人敵,炸彈越過木墩落在缺口上,將那裡的韃子守軍炸得一陣混亂。
“搭梯子!
缺口外是斜坡,缺口處也有近兩米高。
木梯無法固定,還得用人按住。趁著炸彈造成的混亂,梯子迅速搭上,擲彈兵提著戰錘快速攀登。
擲彈兵的近戰武器也換了,跟皇帝的板甲親衛一樣,全部使用大明軍中的制式戰錘。
這種戰錘,久經考驗,能一直存續下來,自然有它的道理分量不重,還能破甲!
騎兵師之前攻打城池,若大量裝備這種武器,肯定能少死很多人。可惜,這種戰錘不適合馬戰,騎兵是不可能大量裝備的。
換了戰錘武器的擲彈兵,明顯又有了新功能。
但凡近戰,先扔炸彈,然後提著戰錘衝鋒。他們全是孔武有力的壯漢,身上又披著重甲,藉助炸彈造成的混亂,掄著戰錘一陣亂砸,很容易撕開敵軍陣型。
大同軍的戰術,一直在吸取經驗進行改進!
有了這種戰術之後,兵部已經在考慮,是否增加每個師的擲彈兵數量。
只見數百個身形魁梧的擲單兵,蜂擁朝著缺口攀爬。最先上去的幾人,也不管友軍是否能跟上,便舉著戰錘衝進韃子堆裡。
四十,四十,四十……全是小錘。
韃子兵還沒從爆炸的混亂中恢復,就見這些猛人衝來,下意識的舉起武器接戰。
身穿重甲的擲彈兵,抬起左臂護住頸部,任由長槍捅在身上,任由腰刀砍在身上。他們不管不顧,一有機會就砸錘子。
被戰錘砸中身體,就算穿著甲胃,也至少砸出淤傷。力道對了,部位對了,就是內臟受損,或者骨頭碎裂,或者乾脆腦子開花。
越來越多的擲彈兵,提著戰錘衝上去長槍手也扔掉大木盾,提著兵器跟上,從前方擲單手的空襲裡,使勁的持槍往裡面亂捅。
“啊!”
悽慘的叫聲響起,卻是三個擲彈兵、一個韃子,被上方的金汁給淋到。
吃痛之下,受傷的擲彈兵還在砸人,甚至是發洩痛苦般,加大力度瘋狂揮錘。
他們也穿了三層甲,只區域性燙傷,除了臉部大面積中招的,其餘還是有機會活命,不定還要截肢才行。
隨即,缺口兩邊的城牆,瘋狂往下面推石頭。
這些石頭,是拆房子得來的,內城之中有許多亂石搭建的石屋。
瞬間就有十多個擲彈兵,被落石當場砸死砸傷,也有少數靠得太近的倒黴韃子被砸。
其餘城牆,已經有大同士卒,陸陸續續登上去廝殺。
對韃子主將穆裡瑪而言,此時可謂全線告急。他的指揮能力,比滿達海的兒子高明得多,異常沉著的不斷派遣預備隊。
可惜,他能調動的兵力,僅有一千多韃子兵而已,剩下的全是城中老弱婦孺。
在兵力捉襟見肘的情況下,面對即將崩潰的南城牆缺口,穆裡瑪只能帶著親兵過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