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醫院。我們又回到別墅,回去後他就一直喝酒,喝醉瞭解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再也沒有醒過來。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夜。他寧肯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我。所以真可惜,阮先生,你這次是枉做小人了。對於他的猜疑,我的確有些失望,但是對你,我只剩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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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劭南抬眼目注她片刻,冷冷一笑,“那天早晨,你知道我跟著你,所以你將計就半,故意買藥吃給我看,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竟然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可真了不起。”
他忽然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整個兒拖了過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既然你把他說得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離開他?你是真的對他失望了,還是心裡知道他鬥不過我,你想保護他?”
看到她驚恐不定的眼神,阮劭南冷冷一笑,“你是想保護他。”
他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冰冷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你不該這麼固執,不該這麼瞭解我。我也對你絕望了,就像你說的,我很聰明,就算是殺人放火,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就算你今天死在這裡,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他貼在她耳邊,冰冷地獰笑著,“我現在就能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你,你信不信?”
未晞被他掐得幾乎窒息,艱難地看著他,翕張的嘴唇發出無聲的言語,“我信!可你就算把我的心挖出來……裡面也沒有你!”
第五十四章 水深火熱
如非換了悠悠的衣服,低著頭,託著酒盤,走進凌落川的包廂。
裡面一如既往地音樂震耳,光線暗淡,氣味糜爛。如非進去之後,四下一看,她要找的人眾星捧月一般坐在中間的位置上,正與身邊的小姐調情。
如非又急又亂,又不敢輕易造次。正好有人要酒,她走過去挨杯填滿,走到凌落川身邊的時候,聞到刺鼻的酒味,他已經喝了不少。
如非實在忍不住了,半跪著身子低聲說:“凌少……”
依紅偎翠的凌落川轉過臉,瞧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是你?”
“凌少,我……”
如非剛想說什麼,可馬上就有人認出了她,笑道:“這不是如非嗎?咱們多久沒見了,我可一直想著你呢。”
如非暗叫不妙,果然,有個小姐一貓腰就出去了。如非知道,她是去找守衛了。
時間緊迫,她拉住凌落川的衣角大聲說:“凌少,請你救救未晞。”
凌落川端著酒杯,眯著眼睛也斜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問:“她怎麼了?”
“阮劭南……”如非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個壯漢揪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拖。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著:“凌落川,阮劭南把未晞抓走了,你不去救她,她會死的。”
音樂的聲音很大,凌落川昏昏沉沉只依稀聽得幾句,聽到“未晞”兩個字,這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只聽哐啷一聲,他將酒杯大力扔在螢幕上,厲聲吼道:“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凌落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守衛架著如非的胳膊,拖起來就走。
如非不死心地大叫,哭得聲淚俱下,“凌少,求求你,救救她。阮劭南不會放過她的,你不去救她,她真的會死的。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就當你做做好事吧,凌少,凌少……”
她像被送上刑場的犯人,一聲聲哭喊,叫得人心驚膽戰。旁邊陪坐的男人,冰冷的目光卻都黏在她漂亮的臉蛋和玲瓏的曲線上。
有人俯過來,貼在凌落川耳邊嬉笑道:“凌少,這丫頭以前在這兒跟刺玫似的,能看不能碰。如今哭得這麼低聲下氣,看著倒是我見猶憐,不如留下來,咱們樂一樂。”
凌落川端著酒杯,已經醉得眼餼耳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