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沒有任何線索,徐雲不想放棄任何可能性。
他伸出手:“迷神香。”
立刻有人將香燭送了上來。
徐雲祭起迷神香,雙手夾住線香,點燃之後對著香霧一吹。
就看見三人的魂魄立刻被這白霧籠罩,眼神呆滯,如同丟了魂魄。
有問必答,無需嚴刑逼供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知說得一乾二淨。
但是最終依舊沒能找到單晟的下落,甚至其說出的幾個地址和人名,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也是撲了個空。
徐雲心焦不已,趕回齊王府正欲另尋他法。
剛剛坐下,他便坐立不安的站起來。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端起還沒送到嘴巴上,就放了下來。
然而回過頭來的時候,敞開的門口還是空無一物,此刻放著一把傘。
一把讓徐雲熟悉至極的油紙傘。
徐雲立刻心頭一個激靈,快速轉身看向四周。
桌子此刻上多處了兩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人在西市天行當鋪。”
油紙傘的主人沒有說什麼人在西市天行當鋪,徐雲一看便知道其說的定然是後齊帝室後裔單晟。
徐雲掀開上一張紙,下一張紙上夾著一張寶符,一旁寫著三個字。
“替死符。”
依舊是簡單的話語,沒有前言後意,足以讓其他人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放這替死符是何意。
但是徐雲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油紙傘的的主人和他打了一個賭約,對方賭的便是葉仙卿會殺了他。
猶豫了一番,他還是拿在了手上,隨後徐雲立刻出門轉道朝著葉仙卿的住所而來。
進入大院之中之後他就看到了龍如意,對方穿著單薄的素衣正在打掃著走廊,臉上的傷痕還未曾退卻。
兩人對視一眼,龍如意立刻低下了頭,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臉上的傷,更害怕此處的主人看到她和徐雲相見。
徐雲眼中露出一抹溫柔,但是腳步卻沒有停,穿過長廊來到了院中小亭前。
葉仙卿正在亭中飲酒,摟著兩個齊王府的舞姬。
徐雲上前跪在了亭子階梯下:“師父,我已經找到那單晟下落了。”
葉仙卿依舊飲酒作樂不停:“那你還不速速前去把那單晟抓來,跑來見我做甚?”
徐雲當然是有他的目的:“師父,我心無大志,您知道的。”
“我不喜歡朝堂風雲,更不喜歡修行界的煙雨。”
“我只想帶著如意回我的老家,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葉仙卿當然讀出了徐雲的意思,徐雲這是擔心自己不放他走。
他屏退了舞姬,走到了徐雲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說實話,師父對你很失望。”
“但是你畢竟是我的徒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師父還能怎麼辦?”
“替師父辦好這最後一件事,就過你想過的日子去吧!”
徐雲重重的磕在地上:“我定然會將那單晟帶回來。”
隨後他一身輕鬆,快步離開了此地。
而葉仙卿一直默默的看著他。
驟然間,掌中的酒杯被他捏了個粉碎。
他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小畜生。”
“老子養條狗都比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