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一步是虎狼呢。
光頭又搖起了骰盅,這一次劉宇浩沒有先去看骰盅裡的點數,而是一直閉著眼睛給別人一種他在休息的假象。
其實劉宇浩雖然眼睛是閉上的,但異能卻是完全展開的,他把骷髏頭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化成一幀一幀的照片在眼前定格,終於讓劉宇浩發現了,原來在光頭搖骰盅的時候,骷髏頭還是動了動耳朵的。
可骰盅畢竟不在骷髏頭手中,劉宇浩就想知道光頭和骷髏頭之間是否有什麼默契的地方或是早已約定了的暗號,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是那種只能叫認識的關係。
現在劉宇浩終於明白過來了,其實骷髏頭是有能力聽出骰盅裡的色子搖出的點數的,但是也不一定每次都準,大概估計了一下,成功的機率應該有三四成左右吧。
其實劉宇浩只猜對了一半,還有很多東西是他不知道的。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骰子絕對是他們不屑去玩的。
只要是上了檔次的高手,都能夠精確控制骰子擲出自己想要的點數。所以,骰子很多年前就不再是賭壇的對賭方法,因為這實在是一件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法。
這裡畢竟不是葡京大酒店,也不是何老賭王的地盤,所以像骷髏頭這樣的人還是非常有市場的,試想,國內的一個小省,能有幾個人可以和骷髏頭比肩呢?
其實,就算骷髏頭只能聽出三四成的色子點數那也非常嚇人了,往往賭博就是在一瞬間人們失去了理智,最終走向深淵的。
當眾人正在為劉宇浩神秘的賭術驚詫不已的時候,房間的門悄然無息的開啟了,骷髏頭看了眼來者頓了頓,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當然,誰也不知道他臉上有沒有表情。
“老闆!”光頭更是恭敬無比,腰彎成了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
“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所有的人當中只有劉宇浩沒有回頭,但這並不代表他“看”不到來的人是誰,當那老者進門的一霎那,本來在劉宇浩臉上掛著的笑容凝固了。
“沒想到在這也能見到你老人家,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我老師很喜歡那個天藍釉鵝頸瓶。”
劉宇浩笑眯眯的起身握住了那個老者的手,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般親熱,兩人只差相互擁抱一下了,這把光頭那些人看得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只有劉宇浩清楚的看到了那老者眼中暗藏的殺機,不禁心中冷笑連連,但在別人沒有翻臉之前,劉宇浩也不會這麼沒有風度提前撕下虛偽的面紗。
“小老兒姓田名伯,那天一直沒有請教小友的高姓大名,回來後遺憾了一整天呢。”田伯故作一臉的真摯,久久的握住劉宇浩的手沒有鬆開。
劉宇浩微微愕然暗自冷笑,心道:“田伯?瑪拉戈壁的,你爹生你出來就想著佔別人便宜,看來你那個老子也不是好東西,怎麼給自己兒子起了個這麼怪異的名字,打小就成了人家的伯伯。”
但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足的,劉宇浩笑著也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可還有一點秘密劉宇浩要是知道了保不定更要吃驚不已的。
這個田伯不止是這家娛樂中心的老闆這麼簡單,他還是京城裡的那個田融的遠房堂哥,是一直隱匿在鄂省,專門為田融提供高仿古玩的重要人物。
並且這個田伯也和堂弟田融一樣出奇的低調,暗中幹著無數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表面上卻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其心機之重想像都令人寒悚。
“我聽說有朋友在貴賓房和高先生開賭,所以特意來看看,沒想到竟然是小友你,這樣吧,為了給小友助興,小老兒願意親自效勞為兩位搖骰盅,怎麼樣?”
田伯雖然說的輕鬆,而且還掛著一臉的笑,但心中的怨恨卻是讓他巴不得馬上把劉宇浩弄到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