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道路兩旁大群閒雜人等!
之前他們笑話過上師來著,上師記仇,還曾讓唐果記下他們。
“掌嘴。”五蠹兩字出口,道路兩旁古人沒半分遲疑,揚手掌嘴,轉眼啪啪脆響連綿。
上師不惑了,笑了笑:“打一下就好了,小懲大誡。”跟著話題一轉提起另件事:“另一樁是私事,不勞大師了。小王爺,你心中可有憤懣?”
打賭輸了靈魅送出去又被退回來,轎伕轎子樣樣不如人,雜末糖人有什麼依仗姑且不論,單說他明知自己終能站到上風卻一字一句引著對方跳坑,根本就是在戲耍!堂堂望荊世子被耍了一場猴子戲又焉能不氣惱!不過世子現在不敢發怒,以後如何都等回頭向堂兄探明情形再說,笑著搖頭:“是我性情魯莽,未認清上師法駕。回府後當稟明父王,領下今日罪罰。。。。。。”
“上師又如何!”小王爺話為說完,蘇景突然打斷!聲音鏗鏘,字字斷喝:“想我馭人,霸世界、主乾坤,憑得便是心中一份兇悍,血裡的一道桀驁,我不低頭天地低頭,我不讓路神鬼讓路,我不死擋我者死!這才有了凡我馭人所至,萬生俯首之千秋盛景;這才有了凡我馭修駕前,陰霾退散山石碎末的萬載榮光!再看你。。。。。。”
“貴為王儲,皇族血脈,明明心中憤懣卻還笑容滿面,你心中兇悍何在;明明滿腹委屈,卻都留待日後分說,甚至不敢來問我一句‘你憑什麼是上師’,你血中桀驁哪裡?之前我說你阻我入山會自誤前程本為戲言,但現在我看你。。。。。。”
“不!成!器!”
…
大年初五,恭喜發財^_^(未完待續。。)
第七五四章 不去了
“不!成!器!”
最後三字,非蘇景口中言說,而是一道洪聲直衝九霄,再從天際返落,如三道奔雷接連,是為郎齊帝尊顯靈開聲;三字喝斷同時,血光大道上紅霧漫漫、頃刻結形,正是赤武法相,面色慍怒、揚手虛指易應春面門。
郎齊帝尊顯靈化形。
我看你,不成器!
易應春面色大變。。。這不是一個糖人的胡言亂語,是能排進本族仙祖前十中的一位仙祖顯靈之言啊!
挨一句罵少不了半塊肉,可曾被本族仙祖顯靈、斥喝‘不成器’之人,又哪還有機會再繼承大寶。
平時不敢外露,可想要繼承皇位的心思,從易應春懂事那天起就在胸中生了根,直到今天,黃粱美夢化作一場空空灰燼。
小師叔正道高人,講究一諾千金,之前說過他會‘誤前程’,現在就一定把幫他‘誤前程’。對自己人沒架子、厚道心;對仇敵浩大的威風,針鼻兒的心眼,小師叔一貫如此,好幾百年了。
小王爺面如土色,旁人卻被糖人的連聲振喝驚得心頭髮顫——他的言辭,字字扣於馭人本心本性,他是糖人是還馭人?!
莫說別族,就是等閒馭人怕也說不出那一番話。。。。。。本已高深莫測,此刻再添撲朔迷離。其實何止蘇景,這番話中土有近萬修家都會說,只要曾去過邪廟、見過郎齊殘魂的人都成,學舌又不是難事。
被短短六字喝斷前途的易應春再也忍耐不住。聲音稍顯嘶啞:“那你就說一說,你為何是上師,你憑什麼能請動郎齊帝尊仙靈!”
“你猜。”糖人的聲音重歸溫和,帶笑,啪啪兩下手拍轎槓,小鬼再喝:“起轎子。。。讓路啊。。。”腳下登風,飄飄搖搖向著山中走去。
那條從山中鋪出的血光之路,隨蘇景前進而緩緩收縮,蘇景進一丈血路縮一丈,路彼端在神廟。此端則永遠在蘇景轎下。
可來到了山腳下。蘇景忽又一聲嘆息:“意興闌珊,不去了,作罷作罷。”
戲耍,戲耍。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