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獨到之處,說不定就能打動天子。這還不是馭仙祖有靈麼。
赴擂歸程,再經神廟,無論如何也要進去拜一拜的。方畫虎滿心虔誠,相距仙祠三百里外就散去雲駕,改飛馳為步行。
蘇景坐轎,跟在伯爵大人身後:“願與大人共入仙祠,清香一株祈願仙祖。”
方畫虎回頭看了蘇景一眼,語氣漠然:“怎麼,你有求於仙祖麼?”
“夏離山身為雜末,哪敢還有奢望。只求仙祖能保佑大人,從此官途坦蕩,年年高升。何況入廟拜神,本當如此。”
方畫虎笑了起來:“你也曉得自己是雜末。此間已為夏境,不是你們的雪原,更不是你夏家的白鴉。”
方戟介面,替下了自家大人對蘇景道:“夏離山啊。。。我才講與你知,前方仙祖祠乃是我夏境中最具規模的神廟,何等高貴地方?莫說四等劊人,就是等閒丁人也資格踏入山門半步。非得如我家大人這般身份。才能在殿上進香祈願。你想拜仙祖?回去你白鴉城仙祖龕前去拜吧。非要想進前面神廟也不是不行。。。。。。待你得萬歲賞識、洗脫雜末賤籍、入得貴戶以後再說。”
“這麼麻煩啊。”蘇景呵呵一笑,未在多說什麼。
炎炎伯落地之後,說是步行,其實也就是擺出個態度。一行人都在貼地飛掠。速度著實不慢。不料想來到山前三十里處,大路上忽然轉出六個人,攔住了去路。
六人之中五個是青衣小帽。侍從打扮的丁人,另有一位古人,也是僕從衣著但看上去地位高些,是個管事的。
沒落的大人也還是大人,眼見前方有人攔路,不等炎炎伯說話,方戟便已眉頭大皺,做聲叱喝:“前方何人攔路,未見古人方家旗號麼?炎炎伯金駕在此,安敢放肆!”
攔路的古人管事笑容謙和,但全無讓路的意思,對方戟道:“請閣下上前敘話。”
方戟轉目望向自家大人。
見對方也是貴人門下的樣子,炎炎伯不欲生事,對方戟道:“無需大呼小叫,上前去把事情弄清楚。”
方戟應命上前,低低交談了幾句隨即面色驟變,待對方向他亮出一塊腰牌後,方戟的神情變得畢恭畢敬,雙手捧了腰牌回來呈於炎炎伯,後者也是一驚,接下了那塊牌子邁步上前,親自去見那位攔路的管事。。。。。。
皆為低聲交談,可糖人的耳目何其精強,他們說話全都聽得以一清二楚:
攔路之人,古人秀,火珊王府中僕從。來時路上,蘇景幾次聽說這位王爺。
古人一族修持的是水法,但他們的轄地都在夏境,是以大小官爵封號幾乎都與‘火’有關。
方家是伯,秀家為王,地位相差懸殊,何況方畫虎門廳敗落,人家秀王爺卻權傾一方。如要從當今天下所有古人中選出四個‘最高’之人湊成一桌馬吊。。。選財雄、選勢大、選兵多將廣、選麾下大修高深,無論怎麼選,那桌馬吊中肯定會有一張椅子是火衫秀的。難怪王爺家奴敢攔住炎炎伯去路。
王爺此刻正在山上神廟進香。更要緊的,即便貴如火珊秀,於今日山中也只是個陪客。主客來自春疆、王家兒郎,易應春。
‘易’為馭人皇族姓氏。
今朝天子兄弟五人,三弟登大寶,四、五兩位御弟分封浮玉、望荊兩王,今日山中拜奉先祖的易應春即為望荊王膝下獨子。
馭人親王世子、獨子,少說將來也是一方富貴侯爵。且天下皆知,當朝天子膝下無男丁。。。。。。誰敢說,望荊王世子將來就不會從伯父手中接下這無邊江山!
世子微服巡遊,已在夏境內流連多日。是微服、但並非私訪,只是沒擺開依仗而已。到現在世子將返程,臨行前再來本地神廟拜奉先祖。
古人火珊王門下、攔路的古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