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陣地,兇巴巴地叼住了司命的側頸,繼續鼓著聲音威脅:“住手!”
“行了。”七殺實在不想跟這條沒頭沒腦的小龍糾纏下去,免得一不小心真傷了司命分毫,反手一收把蟠龍!收去,“應你。”
水藍色的小龍緊張兮兮地瞪著他看了半晌,在確定對方確實沒有再出手的打算之後,終於放開了嘴巴,在司命身上一鬆便撲進了迎面而來的丹饕懷裡,此時丹饕已變回人身,化作龍形的敖翦倒實在有些巨大了,敖翦溜溜的尾巴纏在了他的腰上,爪子盤踞堅厚的胸膛上,有點不倫不類的腦袋湊到了面前:“大妖怪!”見丹饕一身傷痕累累,到處是被蟠龍!抽打得劈開肉裂的傷口,他慌著檢視,“你受傷了!!”
儘管打一開始看到敖翦變成這副模樣丹饕還是有些吃驚,但那雙佔滿了眼眶子的琉璃珠大眼睛,以及裡面直率不知掩飾的關切,丹饕知道就算是表象有所變化,但內在的依然是那條可愛乖巧的小魚。
“吾並無大礙,莫要驚慌。”
“這是怎麼一回事?!”七殺怒火沖天的聲音從旁邊爆起,嚇了敖翦一跳,不由得卷緊了大妖怪的魁梧的身軀,從他寬厚的肩膀往外探頭瞧去。
見那七殺渾身冒著濃重的煞氣,簡直都能看見冒黑煙了。
敖翦嚇壞了,雖然司命星君跟那七殺星君是同夥,但他還是無法討厭這位身上有著良善溫厚氣息的仙人,所以剛才他咬得非常小心,絕對不會傷到分毫的啊!
事實上七殺冒火的眼神盯著的地方也不是司命那光滑的脖子上幾個不起眼的牙印,而是他那件藍衫上焦黑的雷擊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七殺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間呲出來的,犀利的眼神往後掃來,落在敖翦身上,那種他敢承認就一!拍死的氣勢實在非常可怕,甚至更勝之前在陣中衝殺的煞氣。
丹饕皺了眉頭,這仙人真是古怪,之前就算跟他打個不可開交依然感覺到他有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而如今這副模樣,卻像是現在才動了殺機,不管是與不是,他長臂一攬將那小龍護在懷裡,妖氣釋放開來,兩人之間升起肅殺之氣。
“七殺!”司命本不欲多言,但見七殺誤會敖翦,便只好拉了他解釋,“玉虛真君欲平卑羽山,施雷法之時不慎擊中本君。”
“不慎?”七殺收了煞氣,然目光中怒氣未減,“只怕是故意為之。”早知司命的脾氣不會坐視那玉虛真君胡作妄為,卻沒想到那真君竟然膽敢出手傷人,見司命氣色不佳,想必是被雷擊傷了星元,七殺眉頭一皺,當機立斷:“回去了。”
司命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撒手不管,那邊十萬天兵可還在跟饕餮泥獸打的是一個昏天黑地啊!
“可你不是在……”
七殺難得的強硬,拐住他的手臂,一邊喚來!獸一邊沒好氣地說:“行了,待我回天宮覆命,就說打輸了。這種抓鎖妖塔逃妖的事本就與我南斗無由,北斗的差事,就讓北斗那幾位折騰忙活去吧!”
“那玉虛真君……”
頭盔甲冑沾滿了血腥,有煞星之稱的七殺星君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既敢於陛下面前請戰,玉虛真君想必早有馬革裹屍的覺悟。陛下恩寄尤重,玉虛真君既是天宮仙官,理當報效,縱然為降妖捐軀,又有何足惜?”
話是大義凜然,但那眼中閃過的殺意卻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彷彿就算那玉虛真君就算沒死,他也打算讓真君捐軀犧牲……甚至如果要沒給饕餮兇王吃得骨頭都不剩,他還打算要鞭屍……
司命目光便不由得看向丹饕那邊的敖翦,七殺似是料到他心中牽掛,嘆了一聲,稍一低頭,在他耳邊道:“別擔心,北斗魁首手上的鎖妖塔逃妖名單有三百九十七之多,要輪到饕餮兇王,估計還得多等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