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那一個宮女,皇帝這兩日又臨幸了其他幾個宮女,都查了身家,是一些普通之女,看中了她們樣貌而已。”
李延成點點頭,只要這位皇帝的所做所為沒威脅到自己,怎麼胡鬧都成,“讓人看著不要讓人懷孕了。”
“司農府上了奏摺說,西北方從去年秋季到如今,滴雨未下,如今又是青黃不接時,恐會造成大量災民,還請相國早做準備。”管事的從一堆奏摺中抽出了一本,遞與李延成。
李延成開啟看了一眼,想起前幾日的星象之事,莫非西北會有流民鬧事?
“去把王思跟呂梁都叫過來。”
王思是大司農,呂梁是大司馬,分別掌管著錢財與兵馬,管事的不敢耽擱,立馬吩咐下頭人去請。
王思早有準備,接到通知後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
呂梁接到通知的時候人還在軟玉溫香中,聽說相國有事吩咐,衣冠尚未穿戴好,立馬將自己府上的幾位謀士請了過來。
“幾位先生可有聽說過最近哪有戰事發生?”呂梁一邊整理自己的衣冠一邊問道。
幾位謀士都是亂世之前就跟了呂梁的舊人,有些小本事,才能助得呂梁在這風雨飄搖的十幾年坐上大司馬的位置。
“大人,哪有戰事屬下等還未聽聞,不過剛剛過來的時候,屬下碰到了相國府的傳話之人就多問了一嘴,聽說這次被叫去的不止大人您,還有司農府的王思。屬下猜想相國莫非又要擴充套件兵力?”其中一位較年長一點的謀士說道,此人姓秦名德祖,善於揣摩人心。
“又要擴充套件兵力?!”呂梁失聲一叫,不是他太過激動,實在是這件事現在太不好辦。
陳國當年與燕國一戰,可謂損失慘重,國家直接折損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這還不包括穆家叛國帶走的十萬士兵。
之後陳國迅速又從民間招了幾十萬大軍,招兵年紀直接從之前的二十歲到六十歲,擴充套件到十六到六十五歲,導致民怨四起。再加上各方地區勢力崛起,不服李延成當政,各種原因一起導致了陳國的解體。
如今的陳國早已不是當年的大國了,陳治也不過是李延成暫時穩住四方勢力的一個幌子,呂梁相信,只要時機一成熟,李延成早晚會黃袍加身。
“大人,小心隔牆有耳。”另一名謀士小心提點,指指剛剛相國府之人離去的方向。
呂梁乖乖的閉上了嘴,又小心的問起幾人,“現在陳國有五十萬兵力,與周邊剛剛能維持一個平衡戰局。相國這個時候如果想要增加兵力,是要提前坐上那個位置?如果又要擴充套件兵力,怕是又要引起民憤,我們該如何辦才好?”
幾位相士面色凝重的思索討論了一會,最後由秦德祖說道,“大人,現在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還不明瞭,不如等您從相國府回來我們再具體事情具體商議。如果真是要擴兵力,相信司農府那邊比我們更急。”
這到也是,呂梁想了想,真要擴充套件兵力,大不了就將年輪再給他減少一年,從十五歲開始。
等到呂梁到達相國府的時候,見王思早就到了,仔細觀察了一番王思的面色,面色到是正常。
“相國大人,王大人。”呂梁恭敬的向李延成拱禮,又跟王思互相打了招呼。
李延成嗯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一份奏摺拿了過來。
呂梁接過翻看了一眼,發現蓋的是司農府的章印,內容是關於西北方旱災的事,呂梁有些不明就裡,似乎不是他司馬府該管的事。
“相國,這是……”呂梁小心翼翼的措詞問道。
“呂大人可聽過前幾日司天監說西北方星象有異之事?”李延成出口問道。
呂梁點點頭,這件事朝中的內閣重臣幾乎都有所耳聞,不過都沒甚在意,這些年有異之事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