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他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再不需要改變。
而屋內,大家以為早已經睡去的秦子期,卻在此刻,靠著門板滑坐了下去。
他當然沒有睡,怎麼可能睡得著。
城牆之上的那一切,歷歷在目,將軍雖然說不在乎,可是怎麼可能不在乎!
他抱住雙膝,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他知道將軍已經盡了力在救他,護他,心疼他,所以他沒有怪她,也沒有再無理取鬧的要尋死覓活。
他緩緩抱緊了自己,他只是無法遺忘,那份被人在兩軍前折辱的絕望和悲哀。
將軍,的確是不在乎。
因為,她從來便沒有愛過他。
長歌睡了兩日,秦子期也將自己關在屋內兩日。
兩日過後,長歌依舊,而秦子期的沉默,已是有目共睹。
身體上的傷痕,可以很快癒合。
可是刻在心上的呢?
什麼時候可以抹去!
樊陰之圍已解,緊接著,傳來兩國邊境動盪不安的訊息。
據說,瑞國最受寵愛的小皇子,原本已經許配大牧的公主,卻不想突然鬧著要毀婚。大牧覺得顏面受損,修書一封遞往瑞國朝庭,措詞嚴厲。瑞國尚未尋得解決之道,又發現小皇子受襲,生死不明,據查,竟然被人下毒,好巧不巧,這毒是大牧皇室獨有。一時之間,雙方各有疑慮,紛爭不斷。
長歌收到訊息的時候,很是大大的吃了一驚,然後,冒出一句話來,“凜冬竟然有這本事,連一國皇子也能勾引得到?”
逢單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霜蕪涼涼的接了她一句,“不是將軍您親自教出來的麼?”
一口茶水剛喝到嘴裡,差點沒嗆到,逢單連忙幫她拍著背,“就她?哼!”
長歌很辛苦的才把茶水嚥了下去,一邊搖頭晃腦,“我原本只是想讓凜冬去試試的,卻不想她果然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霜蕪想了想,“就算不是凜冬親自出面,此事也定有她的一份功勞。”
“也是,哪能那麼巧!凜冬肯定不會去勾引什麼皇子的,逢單,你放心!”長歌笑得意味深長。
逢單踢了她的凳子一腳,“多事!”
長歌笑而不答,逢單是什麼心思還不知道,可是凜冬的話,她早就看出來了,對這小子有意。
霜蕪看了看兩人一會,低下頭去整理近日收到的訊息,過了一會,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了?”長歌最先發現她的異常。
“將軍,你覺得當今皇上是什麼樣的人?”
臉上神色略暗,卻還是答道,“雖然不是個好妻主,但是,應該算得上一個英明的君主。只是先皇在世時,權力太過分散,秦子蓉即位以來,一直想要收回皇權,卻又不得不處處受制。再加上,豐臨一直推崇以文治國,所以武道不興,國力稍弱。她用心再多,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扭轉一切。”
霜蕪沉吟了一會兒,忽然看她,“將軍,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不對勁?”
長歌挑眉。
霜蕪轉動著手中毛筆,似乎在思索怎麼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從公子被賜死,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事情來得太突然,皇上處理得也太果絕了一些。然後,你被召回,封地甘南道。”
揚了揚手中剛剛收到的訊息,“如今居然還賜了這麼多財物前往安州,你不覺得,這皇上好像是特意在培植你的勢力嗎?自古以來,上位者都是多疑善嫉,怎麼會有這種君主,眼睜睜看著一個手握兵權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坐大?”
長歌手一顫,一直以來累積在心中的疑團也浮了起來,以往若有若無的不真切,如今霜蕪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