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抱歉,現在我還辦不到。阿簫和孟秋是你的家奴,你的話她們會當作聖旨,絳夏從來不會想這麼複雜的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我和凜冬,我相信她跟我的感受會一樣。”
“秦子期畢竟是皇家的人,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總是做過違揹你心意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們如何能夠心無芥蒂。更何況,他的骨血裡都印著秦家人的印跡,一旦來日與秦子蓉有任何衝突,他會不會再一次選擇他的姐姐,他的家族?將軍,你這一生已經夠辛苦,你的伴侶應該是能夠全心全意只有你只為你的人,簡單的純粹的,而不是有可能會為別的什麼東西放棄你的人。”
長歌的心,像是浸泡在溫泉裡,輕輕的柔柔的飄蕩著。
她微笑著看霜蕪,嘴角是拉也拉不住的往上翹著。
霜蕪本來是極認真極嚴肅的等著她的回話的,可是被她這樣熱烈火辣的視線盯著,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了。
“將軍?”霜蕪有點發怒的徵兆了。她費了這麼多口水說了這麼半天,怎麼就沒有收到預期效果。
長歌忽然半起身,身體越過半張桌子,然後,做了一件令霜蕪幾乎要跳起來的動作,那便是,她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居然伸手輕佻的摸了摸她的臉。
“將軍!”一口酒被嗆了下去,霜蕪紅了臉,一半是被酒嗆的,一半是被她們將軍大人嚇的。
長歌倒是好,做了那麼個出人預料的動作後,若無其事的坐回原位。
看著自已的手指,眼睛滿意的眯成一條縫,“霜蕪,你的面板很好啊!”
霜蕪噌的站起身來,欲言又止很久又猛地坐了下去,“將軍,別玩了。”
長歌端著酒杯,在手裡細細把玩,過了很久,才說,“霜蕪,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她的聲音帶著略略的嘆息,讓霜蕪徵愣了很久。
“霜蕪,就像你說的,無論什麼原因,秦子期都做過我違背心意的事,所以你始終耿耿於懷。可是你想過沒有,同樣的,無論什麼樣的原因,我既娶了秦子期,他就已經是我的責任。無論我如何否認,這都是無可辯駁的。我,孟長歌,八抬大轎娶了秦子期,洞房花燭夜我們同床共枕,他頂著我正君的名份,在將軍府中穩穩坐了八年。”
“八年啊!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他毫無怨言的,獨自一人堅守了八年。”
“將軍,那不是你的錯!”霜蕪握住了她正把玩著酒杯的手,“那是他的選擇。”
“是的,那是他的選擇,我也無數次的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為自己開脫,然後心安理得的忽視他,甚至忘記他的存在。可是……。”長歌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落,“終究是我給了他希望。我娶了他,認可了他的身份,便是給了他等待的希望。”
長歌抬起眼來,反手握住了霜蕪,緊緊的,帶著灼人的暖意,“霜蕪,就讓我們試試吧,給他一次機會,也給我一次機會。”
那天看了秦子期的畫,那滿地黃葉,讓她的心倏而變得疼痛。
那個她眼裡風華絕世的男子,竟然有那般蒼涼的心境,那樣無助的孤獨。她心痛了,也心軟了。
或許,試著愛上自己的夫君,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將軍,如果到最後,你還是不能愛上他呢?或者到最後起了衝突的時候,他的選擇,不是你呢?”
“霜蕪,不用擔心,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次長藍讓我捨生忘死。如果到最後仍然不能愛上他,那我也沒有愧疚,最多隻是遺憾了;而他如果沒有選擇我,那也沒什麼好怪的,他本來就是皇族血脈,我們之間,兩不虧欠,一筆勾銷。”
霜蕪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將軍的心性,她最瞭解不過。她或許能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