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什麼時候走?&rdo;
以命易命的交易,虞朝暮既然從x手裡買了重寒煜一條命,就要履行諾言,去替x殺一個人。
而且殺的這個人,還是上輩子的沈瀾,虞朝暮覺得這個任務沒什麼可讓她猶豫的。
她的上輩子,與沈瀾也有仇未結。
所以她也很想早去早回,可是如果萬一回不來呢?
她與重寒煜的距離,便是前世今生了。
&ldo;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rdo;
坐在輪椅上的x,身影漸漸消失,如同隱形了般,連著輪椅一同不見了。
虞朝暮又在池塘邊站了會兒,才是轉身,拿著她的衣服,垂下的手,抓著銀色面具,緩緩的朝著別墅裡面走。
她去殺沈瀾,不能開口說話,不能讓人看見她的容貌,不能教任何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能與熟人產生任何交集,否則稍有差池,她就會回不來。
無論x說沈瀾多麼的好殺,對虞朝暮來說,都是兇險萬分。
想回來,但又想去看星兒,虞朝暮左思右想的,就這麼回了別墅。
她抬腳,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頭頂一片陰影擋住了她的去路,虞朝暮抬頭,看著重寒煜,他穿著她送的幻歌,一臉沉默的站在樓梯口,垂目看著她手裡的面具。
虞朝暮的臉色有些蒼白,沖重寒煜笑了一下,問道:
&ldo;今天一天沒見你,你處理事情還順利嗎?&rdo;
&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站在樓梯口的重寒煜,一步一步的走下來,抓過虞朝暮拿著面具的手腕,舉起來,垂目看著虞朝暮手裡拿著的面具,這個面具裡面有個花紋,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重寒煜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腦子亂得很,問道:
&ldo;這是哪兒來的?你方才在我的五感裡消失了一會兒,做什麼去了?&rdo;
虞朝暮張口,抬頭,看著重寒煜那張嚴肅,且充滿了疑問的臉,他什麼都想知道,但他又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今天之所以能夠站在這兒好好的,是因為虞朝暮給他易了一條命。
他也不知道,虞朝暮有可能一去不回,從此後,徹底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甚至於,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虞朝暮沉默了下來,手指緊緊的捏住了手裡的銀色面具。
&ldo;你又變成了啞巴嗎?&rdo;
重寒煜有些生氣,有些焦急,怒道:
&ldo;說話!!!&rdo;
被他抓住了手腕的虞朝暮,便是低頭,咬唇,偏不說話,偏不!
重寒煜亂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他拉著虞朝暮的手腕,朝著他的方向來了一步,生氣道:
&ldo;說話,剛才去哪裡了,幹什麼去了?面具哪裡來的?&rdo;
這語氣,彷彿要拆了虞朝暮一樣。
她猛得抬眼,看著重寒煜,眼中就有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問道:
&ldo;是要跟我吵架嗎?嗯?是不是?吵啊,你跟我吵啊!!!&rdo;
她都要走了,他還要跟她吵架,是不是要連這最後兩天的回憶都要破壞掉?是不是?
重寒煜死死的看著虞朝暮,那眼神,狂怒中有著一抹恐懼,他緩緩的放開了虞朝暮的手腕,又猛的一把抱住虞朝暮,很是恐懼道:
&ldo;對不起,小啞巴,我只是擔心你,我失去了很多的記憶,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很失控,你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只是擔心你有沒有危險。&rdo;
他不是要跟她吵架,他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