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在大陸之上用的人也有如鳳毛麟角。
原因無他,違背規則的懲罰沒有人能夠承受。
“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藍卡衝著她幾乎要吼起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違背了誓言會因為天譴而被抹殺!?”
“天打雷,劈?”蘇錦嚥了口唾沫。
“天打雷劈算個屁!天地的懲罰連脫星巔峰的強者都抵抗不了,你一個小孩兒……”他肩頭一塌,不由扶額。
蘇錦眨眨眼,對藍卡的印象又好了不止一分。
她已經從方才的驚駭中抽離了出來,既然誓言都烙下了那也沒什麼要後悔的,以後盡力就是了。相較之下,倒是藍卡此時的態度讓她更為錯愕。
“那有什麼關係,”想著蘇錦便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像是一支雨後剛剛破土的新筍,上面甚至還滾動了露水,自帶有一種介於孩子與成人之間莫辨的清新,“沒關係啊,只要我不違背誓約就可以了,藍卡老闆您對我有恩,這是應該的。”
藍卡又愣了,這才想起來,她誓言的另一個主角,是自己。
於是再看向蘇錦的眼神又不易察覺地變了好幾個層次。
“那就,吃飯吧……”他拍了拍孩子的肩頭,掩飾住自己稍稍的尷尬,“吃吧,不用把這事放在心上。”
蘇錦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接過他手上的燻肉便大口撕扯咀嚼起來。
氣氛一時又恢復了方才的喜樂平穩,只是其餘的孩子們再看向蘇錦的眼神,也有些變了,甚至還有含了敬畏的……他們多半不是很明白誓言的含義,因此也完全把剛才發生的事當作了蘇錦爆發的魔法,於是歪打正著的,對她的牴觸也由此而降到了最低。
在這片大路上,終究還是靠實力說話。
只不過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蘇錦藉著下嚥食物的順當,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我的個娘啊,發誓這玩意兒太危險了,以後打死我也不敢用了……”
地上月色陳鋪,冰涼如水,遠山黑黢黢的身影遙遙怔悚,偶爾疏落的一兩點蟲鳴也隨著嬉鬧聲的漸落冒出頭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把孩子們依次趕回帳篷睡覺,藍卡便獨自坐到了火堆旁,手裡拿著羊皮酒袋,不時抿上一口,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森林,似是在回憶著什麼。很快便感知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當下笑笑,不一會兒蘇錦抱著嬰兒便又坐到了他旁邊。
懷裡的小傢伙還沒有長開,臉上依舊有些皺巴巴的,此時剛剛醒來,正撅著小嘴拼命吸奶,還能聽到嘖嘖的聲響。
“多大了?”藍卡心情不錯,伸出指尖戳了下嬰兒的臉蛋兒,上面很快便被粗糙的手指留下了一窪紅痕。
“呃,一天……”從昨晚出生到現在,確實是整整一天。
藍卡一口酒直接噴到了火堆裡。火焰嗖的一聲直躥了老高,差點兒撩到兩人的臉。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藍卡忙咳嗽了一聲掩飾過去,隨手把酒袋丟到一邊,不再去碰它,再回過頭來,蒼白的臉上更是沒了血色。
“才一天你就敢這麼折騰他!”藍卡皺著眉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繼而抱臂重新開始審視面前的兩個孩子。
“我剛才聽見有人說,你從青桐出來整整跟在馬車後面跑了一路?”
蘇錦垂下眼,神情裡稍稍有些受傷,但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藍卡活了這麼多年,見了多少事,如今冷靜下來普一琢磨就立馬明白過來,之後發生的一串事很有可能都是出自這個孩子之手,而自己,一個四十歲的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十歲的孩子擺了一道!
藍卡的臉色忽而變的和他的姓氏一樣,但很快,便遏制住了這種怒氣的蔓延,又重新恢復蒼白。
“你這個小孩兒啊……”他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