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意識地動作,讓章念竹看得汗然驚慄,這個男人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沒等女孩想清楚,嗤的一聲輕響,寒光明亮,女孩的眼神瞬間崩潰了,“啊”的一聲慘叫,把前面的歐陽海天也驚到了。
閔怡聽到了章念竹的怒叱聲,正好身子剛剛扭轉過來,想看看章念竹在和誰生氣?
眼前的景象讓她幾乎心魂散盡,男人手中雪亮的匕首,朝著章念竹的手腕削去。“你幹什麼?”閔怡的手臂快速的回擋了出去,倏忽間,只是下意識地動作,救女心切,閔怡忘了自己的手臂同樣是血肉之軀,同樣經不起匕首的削砍,就是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讓女人想奮不顧身地擋在女孩的前面。
女孩驚駭的叫聲,閔怡粗重的喘息聲,落入到了歐陽海天的耳朵裡,歐陽海天的身體,瞬間扭轉了過來。眼前的一切,讓他的目光嗔目欲裂,再出手擊打對手的手腕,歐陽海天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剛才歐陽海天注意到了,對手的手腕強壯有力,即使自己擊打中了,或許能夠,讓這個男人手腕受到重擊,骨折都可能,卻不能避免閔怡或者章念竹的手臂受到重傷。
那樣的結果是歐陽海天最不願意看到的,倏忽之間,歐陽海天甩出一個猛腿,腿部動作,剛勁有力,啪的一聲脆打,男人的身體咔嚓一聲,跌倒在地,鋒利的刀尖,仍舊是觸碰到了閔怡伸出去的手臂,穿破袖口,在女人纖細的手臂,留下一道往下拉的刀痕。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從閔怡的手臂泫落下來,地的碎花,沾了血液的鮮紅,更加豔麗晶瑩了。
一擊成功,歐陽海天的腳尖再次挑了出去,砰的一聲,男人那般笨重的身體,被歐陽海天挑出了三四米遠,這傢伙再想要傷害到兩個女人,做不到了。
“媽,你怎麼樣了,”驚恐不已的章念竹,大聲的嘶叫著,衝過去,用手指按在了閔怡的手腕,避免血再流出來。女人的面龐蒼白無血色,聲音顫抖道:“念兒,你沒事就好,我沒什麼的。”
“你瞎說什麼呢?你明明受傷了。歐陽海天,你去殺了那個臭男人,為我媽報仇!”女孩怒不可遏的大聲道。
歐陽海天微微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閔怡胳膊的傷口面積雖然大,那是因為匕首下落時,拉出的刀痕,實際,閔怡受的傷並不嚴重。之所以,女人看去,非常的虛弱不堪,更多的是因為,女人內心中的怯弱和緊張。
歐陽海天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躺在地呻吟的男人身。自己這一腿下手很重,估計男人的腿骨折掉了。歐陽海天並沒有急著走過去,追問對手出手的原因,而是撥通了燕輕柔的電話,讓女人迅速的趕過來。
寬大的醫院病房,雪白的床單,雪白的窗簾,窗外陽光明媚,綠樹掩映,屋子裡溫暖如春,女人在歐陽海天的注視下悠悠然醒了過來。這裡一眼看去就是有錢人住來的地方,佈置得豪華典雅,貴賓套房一般,讓人看得清新爽目。
坐在電腦桌前的歐陽海天,看到閔怡醒過來,動手給女人削了一個蘋果,臉帶了嘲諷的笑意,道:“你真夠可以的,這麼小的傷,住院也就罷了,還要暈過去,實在讓人貽笑大方。”
“我很可笑嗎?”閔怡甜甜的笑著,嘴角輕動,掩飾不住的帶著快樂的表情。章念竹去給自己辦理住院手續了。聽到女孩離開的腳步聲,女人才敢偷偷的“醒”過來,剛才念兒對自己擔心的樣子,還真讓自己開心不已啊。
沒想到這樣的一次突發事件,讓女兒對自己的態度,倏忽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不能不說是自己緩和母女關係的一個契機啊!
“難道閔怡你不覺得可笑嗎?”
“不可笑。女人的膽子很小的,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又獨身了的女人,誰知道,一個人待來的晚,會被嚇成什麼樣子?”閔怡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