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偉良擔憂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ldo;我看你今天下午咳嗽的時候,聲音都不是從嗓子發出的,而是從胸腔裡帶出來的,所以給你買了消炎藥。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病厲害了我可是不會帶你去醫院的,你最好給我快點把病養好了。&rdo;
&ldo;知道知道。&rdo;江若雨嗓音沙啞的說:&ldo;去醫院人多口雜,你怕我跑掉嘛。我跟自己又沒有仇,一定會好好養病的。&rdo;
&ldo;嗯。那就行。&rdo;看了眼手錶,&ldo;都十二點多了,趕緊睡覺吧。&rdo;
沈偉良說完一拽燈繩,棚頂的燈泡滅了,屋子裡一片漆黑。
江若雨抱著被子瞪大雙眼也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裡不免緊張起來。
過了半晌,眼睛適應了黑暗,隱約看得見沈偉良躺在炕上,江若雨這才貼牆躺下,用被子把自己捲了個嚴嚴實實,大氣都不敢喘。
沈偉良翻了個身,道:&ldo;你放心吧,我暫時不動你,趕緊睡。&rdo;
&ldo;哦。&rdo;
應了一聲,心卻不是真的放的下來,她一個小小弱女子,還沒來得及跟歡歡學散打呢,現在面對身高馬大的男人,她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不一會聽到沈偉良呼吸逐漸均勻,江若雨才鬆了口氣。剛才太緊張,她完全沒有時間感受自己身上的疼痛,現在夜深人靜,她才感覺到脖子疼的要命,呼吸起來胸口也是陣陣壓迫之感。
閉上眼睛,想睡又睡不著。她雖然本能的想照顧自己,想不要虐待自己,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可腦子裡紛紛亂亂的總是在不停的想事情。
這個人綁架了自己,看樣子卻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留著她有用,不是要威脅王毅石,就是要拿她做個籌碼,來保護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江若雨主觀上感覺這個人不殺她的原因偏向於後者。要不也不可能看她生病還給她買藥了。
那麼他為什麼要用她做籌碼呢?王毅石最疼愛的人應該是王瀟啊,就算真的跟王毅石撕破臉,需要一個籌碼來保護自己的時候,那個最佳人選也應該是王瀟才對。難道是因為王瀟是男人,不好綁?
當然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看這個人孔武有力,似乎是會些功夫的,一個男人如果對自己的身體條件深深自信,是絕對不會因為對方不好綁架就不去綁架的。那是什麼原因?
這一夜,江若雨的腦袋瓜都沒有休息過,一直在分析事情發展的可能和自己的應對方式,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
上火著急加上熬夜,對於江若雨這樣大傷未痊癒的人來說,直接後果就是病症轉為嚴重,第二天就開始發低燒。
沈偉良相當的無語,看著江若雨潮紅的臉頰氣哄哄的問:&ldo;你是故意的吧?消炎藥都給你吃了你還敢發燒?!&rdo;
江若雨嗓子粗啞的說:&ldo;拜託你用腳趾甲想想,要是你被綁架了,你能不上火不著急還淡定的……咳咳咳……&rdo;
&ldo;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要不是你還有用,我真想掐死你!&rdo;沈偉良氣急敗壞的扶著江若雨起來,連人帶被的抱她下了炕。
不是王瀟的懷抱,江若雨本能的抗拒,即便在沈偉良的臂彎中,仍舊僵硬著身子儘量離他遠一些。
藍色油漆剝落的木門被踢開,江若雨微微眯著眼,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走廊裡非常昏暗,借著破舊木窗隱約透入的陽光可以看到,這個走廊的裝修是最古老破舊的。不過,江若雨怎麼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呢?
拐了個彎出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