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rdo;
徐燦郗道:&ldo;你剛才拼命朝我使眼色,我以為你很想跟他們一起去唱歌!&rdo;
我很無語,&ldo;……&rdo;原來我剛才那麼努力的眨眼睛,幾乎抽筋,徐燦郗卻完全朝反向理解了,不過,徐燦郗竟然會因為他以為我想去唱歌而沒有拒絕和大家一起去ktv,還是挺令我吃驚的。
轉念,想到今天項國梁半開玩笑半認真說的那些話,再聯絡徐燦郗各種反常的舉動,我心裡莫名有些慌。
萬事皆有可能,再看似荒謬無常的事情,也必然有它的合理性。
我皺了皺眉,乾笑道:&ldo;徐編劇,今天項導演他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也知道,項導演那個人就是這樣,向來口無遮攔的,喜歡亂開玩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賠禮道歉!&rdo;
徐燦郗忽然停住腳步,眸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ldo;你想多了!&rdo;
說完,不再和我並排著走,徐燦郗快走幾步越過我,走到自己房間門前,刷卡開門走了進去。
嘖,生氣了?!
回到房間,整個人都累虛了,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忽然感覺有些餓,翻了翻冰箱,只剩下一包桂圓乾。
還是去酒店外面的超市買幾包泡麵吧!
套上羽絨服,戴好帽子,正準備出門,想了想,又往羽絨服口袋裡塞了兩把桂圓乾,邊吃邊往電梯方向走去。
渝城的冬天特別乾冷,凜冽刺骨的西北風吹在臉上簡直如刀割,絞得肉疼。
已經進入十二月大半個月,渝城終於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很快就蓋住了路面,我買完泡麵從超市出來時,眼尖地看見馬路對面燈光昏暗的樹後,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
似乎是個男人。
我提著泡麵回酒店的路上,那個男人就悄悄跟了上來,始終跟我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我走他就走,我停下,扭頭去看,那個男人也停下,假裝在欣賞雪景。
雪越下越大,路面越來越滑,我心裡有些慌,忙加快腳步朝酒店走去。
經過一條沒有路燈的狹窄暗巷時,我腦子一抽,閃身躲了進去。
等了好幾分鐘,男人也沒有追過來,我小心翼翼地探身往外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就守在暗巷外等著我。
毫無防備,視線交匯,那是雙血紅色的眼睛,白色眼球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
男人的臉近在眼前。
&ldo;臥槽!&rdo;我失聲驚叫,隨手把那幾包泡麵朝男人頭上砸去,拔腿就跑。
路面太滑,我跑了還沒幾步就&ldo;咣嘰&rdo;一聲滑倒在地,那一跤摔得很重,褲子膝蓋處摔爛兩個洞,血水滲出來,地上積雪染了抹極其鮮艷的血紅色。
那個男人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直勾勾地看著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緩緩咧開了嘴角,忽然加速朝我狂奔過來。
他唇邊笑容猙獰扭曲,臉色蒼白,在昏暗的路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可怖,我頓覺頭皮發麻,當時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那個瞬間湧上了大腦。
這個場景,在我腦海里似曾相識,偏偏又模糊得很,我努力去回憶,卻頭疼得好像要炸裂開似的,無數尖銳刺耳瘋狂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充斥在耳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它直勾勾地盯著我,目光空洞而怨毒恐怖。
&ldo;啊‐‐!走開,快走開,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rdo;
我雙手抱頭,驚恐地尖叫出聲。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