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
在心裡問候過姜曉程的祖宗十八代,我抬手撩起額前那幾縷濕掉的頭髮,咬緊牙關,強忍痛意,臉上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只是眼底戾氣又深重了幾分。
緊接著,心底深處不知名的角落裡湧起某種暴烈的不安分因子,它們急欲衝破束縛,快要壓抑不住。
今天這件事情,不見血絕對不能完!
頓了頓,我挑眉道:&ldo;姜曉程,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它,你要臉嗎?&rdo;
&ldo;嗬,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顧唯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狼狽得就像喪家之犬?&rdo;不得不說,這姑娘不進演藝圈簡直就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五秒鐘落淚,一秒鐘收淚的本事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作品跟得上,拿影后完全不成問題。
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她一斂剛才那副梨花帶雨的柔弱神色,不過因為梁澤剛才的反應和態度,她終究還是有些顧忌。
頓了頓,姜曉程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看了梁澤一眼,見梁澤沒有什麼反應,趾高氣揚的氣焰頓時滿血復活,扯著嘴角冷笑一聲,轉而滿眼嘲諷譏誚地看著我,&ldo;顧唯一你瞧瞧你這副人老珠黃的樣子,我都替梁澤感覺反胃!&rdo;話音未落,她忽然揚起手臂朝我揮來,&ldo;顧唯一,新仇舊恨一起算,我今天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我就不叫姜曉程!&rdo;
掌風迎面落下,我輕車熟路地抬起那隻沒有燙傷的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推,眼簾微掀,&ldo;這招我已經玩膩了,你能不能來點兒新花樣?&rdo;
姜曉程大概沒想到落魄狼狽成落湯雞的我還能接住她這一巴掌,踉蹌幾步,扶著桌子站穩,
貝齒咬緊下唇,恨恨地從唇縫裡擠出三個歹毒的字眼,&ldo;破爛貨!&rdo;
我神色微怔。不可否認,這三個字的的確確戳進了我心窩裡。
刺痛如針扎,綿延尖銳,比燙傷的手指還要讓我感覺難受。
我冷笑出聲,&ldo;我說過姜曉程,就算我再落魄,也照樣收拾得了你,你以為我是在逗你玩嗎?&rdo;眸色驟冷,傾覆而下,我眯了眯眼睛,拎起姜曉程扔在桌子上的貝殼包狠狠朝地上砸去,&ldo;姜曉程,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再來招惹我,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梁澤家的產業再大,恐怕也扛不住喬氏集團和易氏傳媒的聯合架空!&rdo;
姜曉程臉色微變,&ldo;你敢摔我的包?&rdo;
&ldo;我不僅敢摔你的包,我還敢摔你,要不要試試!&rdo;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姜曉程倏地握緊手指,憤怒到整張臉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活脫脫就是從泰劇裡扒出來的惡毒女二號,&ldo;顧唯一,你別以為自己攀上喬少這顆大樹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人老珠黃的二手貨,喬少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等玩夠了,你就會被棄若敝屣地丟掉,還真以為喬少會幫你出頭嗎?別搞笑了!&rdo;
&ldo;是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是圖一時新鮮,在我眼裡,唯一就是無價之寶,也是我的命,十個你都不如她一根頭髮!&rdo;一道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
幾個人同時轉身。
喬盛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後,一腳將梁澤踹了出去。
梁澤悶哼一聲,整個人踉踉蹌蹌地撞在桌角上。
喬盛年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袖口,活動了下手腕,冷笑道:&ldo;我不打女人,可是我打男人!&rdo;
說著,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