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心微跳,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洛晴風……她受傷很嚴重嗎?&rdo;
陳濤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ldo;腦震盪,雙腿粉碎性骨折,手臂和腿大面積燒傷,現在仍然在昏迷中,醫生說,很有可能,她以後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總而言之,洛晴風傷得挺嚴重的!&rdo;
&ldo;陳、陳導你剛才說,洛晴風傷得挺嚴重,有可能,以後再也、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rdo;我呼吸驀然一滯,耳側忽然響起一道尖銳怨毒的笑聲,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那笑聲越來越恣意,宛若鋪天蓋地,幾乎將我湮沒在笑聲裡,陳濤那張擔憂焦急的臉瞬間在我面前放大數倍,影影綽綽。
&ldo;別過來!你,你別過來!&rdo;我眸色大驚,猛地倒退幾步,手裡那個蘋果&ldo;砰‐‐&rdo;地掉落在地上,滾到電梯旁,我驚恐地抱頭蹲下……腦震盪,雙腿粉碎性骨折,手臂和腿大面積燒傷!
洛晴風,傷得挺嚴重的!
洛晴風,傷得挺嚴重的!
挺嚴重的!
很有可能,以後再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我臉色慘白至極,情緒瀕於崩潰,多個血腥陰暗潮濕的畫面在我眼前來回重現,宛若走馬燈似的,我剛要起身往外跑,手腕忽然被人拽住,緊接著,我便落入了一具泛著淡淡茉莉花和薰衣草氣息的懷抱裡,那是我熟悉的味道。
身上驀然一暖,喬盛年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手指輕輕拂過我的頭髮,附在我耳側的嗓音溫潤如玉、又沉靜如水,&ldo;唯一,不是你的錯!別害怕,也不要自責!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rdo;
&ldo;不是我的錯?&rdo;我仰頭看著喬盛年,像一隻受驚的小獸似的,瑟瑟發抖。
陳濤和項國梁面面相覷。
項國梁忍不住湊上前,低聲問喬盛年道:&ldo;喬少,唯一這是怎麼了?&rdo;
喬盛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一串號碼歸屬地不詳的陌生數字,喬盛年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起電話。
那通電話,從接起到結束通話,大概十幾秒鐘的時間,喬盛年自始至終沒說半個字,臉色卻逐漸陰鬱冷峭,我喉嚨一緊,那種心悸不安的感覺再次強烈起來。
&ldo;是傅子期的電話嗎?&rdo;我仰頭問道。
喬盛年沒有說話,只是眸色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將行李箱遞給我,然後對陳濤和項國梁說道:&ldo;陳導演、項導演,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唯一,程深出去買粥了,大概十分鐘回來!&rdo;
陳濤點頭,&ldo;放心喬少,你去忙吧,這邊我們會照顧好唯一的!&rdo;
&ldo;謝了!&rdo;喬盛年微微點頭,扶我在醫院走廊的長排椅上坐下,單膝半跪在我面前,雙手捧起我的臉,幫我把眼淚擦乾後,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那種場面,恍惚間,給我一種即將生離死別的錯覺,&ldo;唯一,我現在要去處理點兒事情,你乖乖坐在這裡等程深,他去幫你買粥了,喝完粥後記得把藥吃掉,藥在行李箱的暗格裡,你自己一個人不要亂跑,聽話!&rdo;
&ldo;喬盛年,你辦完事情就趕快回來,我有些害怕!&rdo;喬盛年轉身那個瞬間,我猛地伸出手,原本想要抓住他的手指,結果抓到的只有空氣。
喬盛年沖我勾了勾唇,&ldo;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rdo;
&ldo;嗯。&rdo;
喬盛年離開醫院後,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