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快要炸開,抱頭癱坐在客廳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劇烈喘息著,眼睛瞪大,嗓音痛苦道:&ldo;藥!藥!給我藥!陳嬸兒快給我藥!&rdo;
&ldo;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rdo;陳嬸兒慌忙小跑過來,撿起地上的藥瓶子看了眼,發現裡面已經一粒藥都不剩,頓時也慌了手腳,&ldo;我的天哪,顧小姐你今晚到底吃了多少藥,藥都已經吃完了,你再稍微堅持一下,我去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藥!&rdo;
&ldo;沒、沒有了!我要去美國,陳嬸兒,快、你快幫我訂張機票去美國……&rdo;腦子裡似乎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灼燒,燒得我逐漸有些神志不清。
這瓶藥是當初我和喬盛年從美國回來時,我的主治醫生喬治森開給我治療神經性頭疼和失眠的,一瓶藥一個療程,因為當時約好三個月後回去複查,所以這藥給只我開了一瓶,原本恰好能吃三個月,結果剛才,我足足吞了兩個月的藥量,頭疼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胃裡也開始火辣辣得燒起來。
&ldo;顧小姐,你再堅持一下,千萬堅持住,我馬上打電話給喬先生,讓他回來!&rdo;陳嬸兒焦急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飄向了天邊,虛無縹緲得厲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我就像條擱淺在岸上垂死掙扎的魚似的躺在客廳地毯上,大口大口喘息著,目光迷離空洞,直勾勾地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急剎車後、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的極其尖銳刺耳的聲音,陡然劃破安靜的夜幕。
焦急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喬盛年帶著滿身刺鼻的香水味兒走進客廳,彎腰將我從地上抱起來,&ldo;唯一,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嗎?&rdo;
陳嬸兒站在旁邊,緊緊皺著眉頭,表情驚慌,手足無措道:&ldo;喬先生,顧小姐突然頭疼,我剛才聽見動靜下樓來看,就發現她把整瓶藥都給吞下去了,可還是一直在喊著頭疼,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rdo;
喬盛年身上那股香水味兒太過濃重刺鼻,燻得我隱約有些想要乾嘔,我奮力在喬盛年懷裡掙紮了幾下,嗓音裡帶著哭腔道:&ldo;放開我!頭疼……我頭疼,我頭好疼,快要炸開了,頭好疼,我要吃藥!&rdo;
喬盛年手指微微使力,按住我的手背,語氣略顯凌厲地低喝道:&ldo;顧唯一,你給我乖乖待著,別亂動!&rdo;
陳嬸兒遲疑片刻,小聲說道:&ldo;喬先生,可能是你身上的這股香水味道太重了,顧小姐本來就頭疼得厲害,現在更加受不了這種刺激性的味道,要不然,你還是先把她放到沙發上吧!&rdo;
&ldo;……&rdo;喬盛年身形微微僵硬,垂眉,眸色沉沉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將我放到了沙發上。
喬治森給我開的那瓶藥裡含有極重的鎮定劑和安眠藥的成分,我一下子吞了兩個月的藥量,無異於服毒自殺,被送到醫院後,立即進了急診室做洗胃手術。
做完洗胃手術,我身子虛弱得厲害,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媽聽說我又生病住院的訊息後,立即從景市老家趕來了江城,推開病房門,恰好撞上正準備去幫我洗毛巾的陳嬸兒。
&ldo;陳美霞?怎麼是你?&rdo;我媽看到陳嬸兒,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大變,上前抓住陳嬸兒的衣服就將她往病房外拽,&ldo;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啊?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有沒有點兒良心和羞恥心啊,你給我走,你馬上給我走,別再出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