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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盛年勾起唇角,捏著我的手指,笑容蒼白卻莫名柔和,&ldo;別怕,小五很快就來了!&rdo;
從傅子冀的住處到子安路,平時如果不堵車,十五分鐘就能趕過來。可轉眼二十多分鐘過去,直到整盒紙巾都被喬盛年流的血濕透,傅子冀還沒出現。
程深從後視鏡裡看了喬盛年一眼,也忍不住擔心起來,&ldo;喬少,你好像傷得很嚴重!&rdo;
&ldo;……傷、傷得很嚴重?&rdo;我頓時緊張起來,眼眶驀然泛紅。
想看看他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又怕不小心弄疼他,愣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一眨眼,眼淚就像倒豆子似的&ldo;噼裡啪啦&rdo;滴到他捂住額角傷口的手背上,轉念一想,眼淚是鹹的,這簡直就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吸了吸鼻子,忙胡亂抹掉眼淚,然後手忙腳亂地給他擦掉。
喬盛年虛弱地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我的臉頰,&ldo;別哭,沒事兒,不嚴重!&rdo;
&ldo;……&rdo;我眼淚掉得越發洶湧起來。
今晚哭了兩次,眼睛都腫成了兩隻核桃,掉的眼淚比我之前二十多年加起來掉的還要多。
又過了幾分鐘,傅子冀才姍姍來遲。
幾輛黑色賓士轎車攜雜著盛冬冰冷的寒氣,悄無聲息地從夜幕中衝出來,車輪捲起滿地飛揚的雪花。急剎車後,車剛剛停穩,傅子冀就從車裡走了出來,緊接著,後面那幾輛車裡又相繼跳下來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很有特工電影裡的氣勢。
程深忙跳下車,抬腿朝傅子冀走過去,恭敬地喊了聲,&ldo;五少!&rdo;
傅子冀整理了下襯衣袖口,面色冷清地說道:&ldo;路上遇到幾條擋路的雜魚,耽誤了些時間,哥怎麼樣了?&rdo;
程深回頭看了眼,低聲道:&ldo;失血過多,快要昏迷了,擔心顧小姐害怕,所以一直在強撐著!&rdo;
傅子冀面色微變,快步走過來,指揮兩個保鏢把喬盛年從車裡架出來,然後拿起手機給宋勵陽打了個電話。
&ldo;喂,三哥,找到了,在子安路,槍傷,情況有些嚴重,中彈位置距離心臟非常近,而且現在已經出現了失血過多症狀,需要立即進行取彈手術……人沒抓住,只逮到幾條不重要的小雜魚,我四哥已經對他們嚴刑審問過了,不過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他們只是拿錢替人辦事兒,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rdo;
中彈?槍傷?取彈?
我愣了愣,腦子裡有些混亂,喬盛年受了槍傷?怎麼會是槍傷?他不是剛才車身劇烈搖晃時,撞到了額頭嗎?為什麼要做取彈手術!
我耷拉著眼簾,咬緊下唇,小心翼翼地伸手往他胸口探去,果然,摸到了滿手濕淋淋的液體。
我哆嗦著將手指抬到眼前。
瞳孔驟縮。
是血!
&ldo;喬盛年!&rdo;我兩腿一軟,猛地瞪大眼睛,差點兒哭出聲,忙抬手捂住嘴,強忍著眼淚,手指緊緊抓住他衣袖一角,指甲深陷進肉裡,血水順著指縫兒溢位來,卻根本感覺不到疼。
眼底卻脹痛得好像要炸裂開似的!
任憑傅子冀怎麼勸說,我都不肯鬆手,腦中隱隱浮現出幾段支離破碎的記憶。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只要我鬆開手,喬盛年就會消失不見!
所以此時此刻,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顧安然,不能鬆手!不能鬆手!死也不能鬆手!
第107章(系統自動生成,方便閱讀記錄)
喬盛年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