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嗎?&rdo;我揚起唇角,眼底冷意層層覆蓋,不等姜曉程和梁澤反應過來,隨手把手裡端著的那盤巧克力慕斯蛋糕拍到了姜曉程臉上,隔著盤子,又特別惡劣地用力在她臉上抹了幾把,手指不小心沾到一點兒巧克力醬,隨手擦在她身上那件寶藍色的抹胸禮服上。
姜曉程全程呆愣。
我挑了挑眉,後退一步,皮笑肉不笑地冷冷說道:&ldo;真不好意思,我講話的語氣就是這樣囂張狂妄,天生的,改不過來了,你要是不喜歡聽可以滾遠一些,而且,我就算再落魄,也照樣治得了你!&rdo;
&ldo;你竟然……&rdo;姜曉程倒吸一口涼氣,眼角微跳,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眼禮服上的巧克力醬,隨即,整個面部肌肉都劇烈地抽搐起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特別精彩。她抬手抹掉掛在臉上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忽然握緊拳頭尖叫起來,&ldo;啊‐‐!顧唯一,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竟然敢用蛋糕拍我,我殺了你!&rdo;
她揚起手臂,那一巴掌舉在半空中還沒有落下,我借著身高優勢,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推,將她推得趔趄一步,順勢跌進了梁澤懷裡。
&ldo;你省省吧!作妖也要有個限度,否則遲早把你自己作進去!&rdo;
&ldo;顧唯一你!啊‐‐!可惡!&rdo;姜曉程的臉上和頭髮上沾滿了粘糊糊的巧克力醬,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假睫毛還顫顫巍巍地掉下來一隻,掛在寶藍色抹胸禮服的胸口處,她現在的樣子真的特別狼狽不堪,妝花了,原本精心盤好的髮型也凌亂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
姜曉程咬了咬牙,面色青白,手指緊握,握得太過用力的緣故,做了漸變色鑲鑽甲片的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她死死瞪著我,滿臉憤怒扭曲的表情,陰毒嫉恨的眼神兒似乎要在我臉上戳出兩個洞。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不過可能是看慣了這種場面的緣故,幾個人只是端了酒杯,站在旁邊圍觀,並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梁澤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ldo;姜曉程,你別鬧了!&rdo;
&ldo;……&rdo;姜曉程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梁澤一眼,頓時面若死灰。
&ldo;你說,我鬧?&rdo;眼睛裡極快地蓄滿眼淚,姜曉程身形晃了晃,幾乎站不穩,&ldo;我都被她整成這樣了,你還兇我,還說我鬧!梁澤你忘不了她,你到底還是忘不了她!&rdo;
&ldo;夠了!&rdo;梁澤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表情陰沉地拽著姜曉程的手腕往宴會廳外走去。
姜曉程咬緊下唇,腳步虛浮,被梁澤拽著踉踉蹌蹌地走出去十幾米遠後,胸口劇烈起伏地低喘了幾聲,忽然抬手抹了把臉,推開梁澤,轉身朝我撲過來。
&ldo;顧唯一,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殺了你!&rdo;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唇角微勾,冷眼斜睨著姜曉程。
她只要衝過來,我就會給她一巴掌。
但千算萬算,我沒料到許繁簡會忽然提著裙子從我身後某個角落裡衝出來,擋在我面前,伸手推了姜曉程一把,&ldo;我靠,姜曉程你丫平時撒潑撒慣了,整個就沒皮沒臉了是吧,也不瞧瞧今晚這是什麼場合,有你找存在感的地方嗎?&rdo;
許繁簡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透著一股冷靜低沉的震懾力。
今晚的許繁簡,妝容精緻,表情淡然,一身艷麗端莊的大紅色晚禮服長裙,襯得整個人有種冷艷而不妖嬈的氣勢,帥氣的酒紅色短髮也重新染回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