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生出了幾分惡劣心思,或許,我不該讓姜曉程過得這麼滋潤。
我知道,這個巴掌姜曉程根本是想扇到我臉上的,可因為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她對我有所顧忌,不敢對我動手,所以,眼睛裡才會有那樣不甘心的恨意,卻又隱隱透著幾分掩不住的慌亂,於是,她只能將這股不甘心和憤恨發洩到許繁簡身上。
在姜曉程手臂揮下來之前,我迅速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後一推,姜曉程沒站穩,順勢跌倒在地上,當即抱著肚子尖叫起來,&ldo;啊好疼,我肚子好疼,肚子好疼啊,顧唯一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你是故意推我的,你想害我流產!&rdo;
我抬手捏了捏微微有些脹痛的眉心,很無奈,&ldo;姑娘,你戲怎麼這麼多呢!&rdo;
姜曉程仍然抱著肚子在地上喊疼。
&ldo;閉嘴!&rdo;我被她吵得心煩,隨手從桌子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十幾張紙巾塞進姜曉程嘴裡。
然後蹲在她跟前,勾著唇,似笑非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表情十分惡劣地冷笑道:&ldo;突然覺得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有些礙眼,你說,如果我跟梁澤說,讓你把這個孩子打掉,梁澤會是什麼反應呢?你猜,梁澤是更喜歡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多一些,還是更顧念我們過去七年的情分多一些呢?姜曉程,不如我們賭一局吧!&rdo;
姜曉程身子一僵,眼睛裡有明顯的慌亂神色閃過,她拼命地搖頭道:&ldo;不會的,梁澤不會讓我把孩子打掉的,這是我和他的孩子,梁澤不會讓我打掉孩子的!&rdo;
&ldo;是嗎?&rdo;我挑了挑眉,唇角上揚成最得體無害的四十五度角微笑,噙著溫和的笑意說道:&ldo;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們就賭一局,賭注就是這個孩子的命,如果你輸了,這個孩子的命就歸我了!&rdo;
在此之前,許繁簡一直恨鐵不成鋼地說我是一朵新時代的白蓮花,被人騎到頭頂上撒尿了,還無動於衷,其實,我只是有些懶而已,懶得動手,懶得計較,加上性格孤僻冷漠的緣故,久而久之,便給了人一種散漫涼薄到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錯覺,但其實我骨子裡的狠戾從來沒有消退過。
不過我自認為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所以絕不會像姜曉程這樣做潑婦狀就地打滾。
從某種角度,我和宋勵陽有些像,心情越是惡劣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反而會越發明艷,就像現在,我明明是溫和地笑著的,笑意卻始終未曾觸及眼底,用平靜淡然的好像問今天是什麼天氣一樣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著姜曉程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生死。
姜曉程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宛若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滿眼驚恐慌亂地往後退去,&ldo;顧唯一你簡直就是個瘋子,瘋子!我不賭,我不要和你賭,梁澤肯定不會讓我把孩子打掉的!&rdo;
&ldo;可是我想賭,所以,由不得你賭不賭,你必須賭!&rdo;我依然表情溫和地笑著,轉身走到落地窗邊,拿出手機給梁澤打了個電話,&ldo;梁澤,我現在在半月湖別墅,半個小時後,你回不來的話,這裡可能就出人命了。&rdo;
梁澤愣了愣,語氣異常驚喜,&ldo;唯一?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這幾天一直打你手機打不通,發資訊也沒有回……&rdo;話說到這裡一頓,然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語氣一變,急急問道:&ldo;唯一,唯一是你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唯一你說話……&rdo;
我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電話,隨手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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