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放下碗,作為女人,這句話有點打擊人。
倒是李嬸,笑著道:“白老師現在有孩子了,一張嘴頂兩人的飯量,要是吃少了,才需要擔心呢!”
比起少奶奶,白筱也更喜歡李嬸稱呼自己‘白老師’。
小傢伙從椅子上滑下,嘴裡還振振有詞:“都雙下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臉是昨晚被爸爸揍腫的。”
白筱去洗手間時,忍不住照了照鏡子,回想自己以前的臉型,好像也沒成大餅臉吧?
雖然李嬸說小少爺是開玩笑的,雖然她安慰自己,小傢伙嘴巴壞,遺傳了鬱紹庭眥睚必報的惡劣品性,是為了報復昨晚上鬱紹庭把他抱回房間的事才故意那麼說的,但她這心裡,還是膈應到了。
想到鬱紹庭剛才站起來時英挺的背影,襯衫下,是結實的胸膛和精壯的手臂,他依舊那麼吸引人。
白筱心裡彆扭,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多了一些肉,體重跟年齡一向是女人致命的傷,她撩起衣服下襬,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用手虎口掐了掐腰圍,沒有以前盈盈一握的感覺了,突然洗手間的門‘啪嗒’一下開啟……
白筱驚魂未定地撂下衣服,卻因為鏡子裡那道目光而窘紅了臉:“你怎麼不敲門?”
鬱紹庭單手握著門把,可能也沒料到白筱在那照鏡子,剛才第一眼入目的是她白皙纖細的腰身,有片刻的怔愣,又見她這麼羞赧地遮遮掩掩,要笑不笑地打量她:“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擋什麼?”
“……”
“藺謙,嗯……我馬上過去,”鬱紹庭接了個電話,說著,抬頭看白筱:“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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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先把鬱景希送去學校,再送白筱送到書屋,看著她安然進去後才離開。
“老闆娘,你來了?”小趙從二樓蹬蹬下來,笑著說:“剛才我在二樓,看到老闆的車了。”
她喊白筱老闆娘,老闆,自然是僱傭她的鬱紹庭。
白筱上樓,脫了外套掛在小居室的衣架上,再下來問小趙:“前天預定的花茶到了嗎?”
“都在這兒呢,剛才快遞員送來了。”
書屋地處偏僻的旮旯角,環境幽靜,要真打算賺錢,就不該買在這地段,一天下來也沒幾什麼生意。
白筱沒忘記鬱紹庭那天在車上的話,他說,如果她有意向,完全可以出國後報考當地大學。
因此,在書屋的日子,白筱閒著無聊,沒有少看書。
中午,鬱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讓白筱陪她一塊兒吃飯,去的是老太太朋友的場子。
白筱把這事告訴了鬱紹庭,鬱紹庭倒沒強調一定要她去,只說隨她的意,白筱想了想,還是去了。
飯後,幾位太太就說要去搓麻將,作為兒媳婦的白筱自然作陪。
只是白筱沒想到會在麻將場上遇到裴母,兩人迎面對上時,均是一愣,隨即尷尬地別開頭。
跟裴母一塊兒來的是厲荊的母親,瞧見挽著鬱老太太的白筱時,頗為驚訝,她大概知道白筱跟裴家的關係,所以,聽到白筱喊鬱老太太‘媽’時嚇得不輕,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就被裴母拉走了。
“這個……還真巧。”一位太太呵呵笑了兩聲。
鬱老太太碰到裴母也有些尷尬,畢竟,鬱裴兩家差不多就成親家了,最後卻不了了之。
聽到麻將友這麼說,鬱老太太也假笑了笑:“是蠻巧的。”
那邊,裴母跟厲母進了一個休息間,關了門,確定沒人了,兩人才開口說話。
“那不是你家那位嗎?”豐城圈子就那麼大,厲母也隱約聽過一些訊息,只是沒想到是白筱。
裴母心裡也像打翻了五味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