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爸爸。”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純黑西褲褲線筆挺如刀裁,他穿著白色的襯衣,沒有打領帶,領口解開了三顆紐扣,能隱約看清隱藏於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胸線。
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突然大白天坐在自家客廳裡,讓鬱景希覺得全身不舒服。
鬱紹庭看到兒子站在那扭來扭去,眉頭微皺,尤其當他的視線鎖住鬱景希手裡那個裝了煎餃、叉燒各種亂七八糟東西的小袋子,直接俊臉一沉:“哪兒來的?”
在生活質量極高的鬱三少看來,這些街邊攤買來的東西都歸類為垃圾食品。
鬱景希想藏起來已經晚了。
平日裡鬱家都是鬱景希稱大王,但只要鬱紹庭這隻老虎回來,鬱景希就立刻焉了,就像現在,小傢伙硬著頭皮道:“老師給的。”
“哪個老師?”
鬱景希迫於那股子無形的壓力,含糊其辭地說:“小提琴老師。”
“如果沒記錯,我有跟你說過路邊攤的東西不衛生。”
鬱紹庭的言外之意明顯,他要兒子把那袋東西丟掉。
鬱景希煩躁地撓了撓頭髮,卻沒有動,又說了遍:“老師給的。”
鬱紹庭伸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啜飲一口,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父子倆就那麼一坐一站僵在客廳裡。
鬱老太太從外面竄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奶奶!”鬱景希極其委屈的一聲“奶奶”叫得老太太一顆心都柔軟下來。
“又怎麼了?”老太太將小乖孫護在懷裡,瞪著鬱紹庭:“你是怎麼做爸爸的?動不動就兇他,這幾年在國外,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都幹了些什麼!”
鬱紹庭三十幾歲的人還被老太太這麼訓,臉上難免有些過不去,皺眉斜了眼鬱景希,“還不上樓去?”
等鬱景希如願提著那袋“垃圾食品”消失在樓梯口,鬱紹庭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西裝,起身也要走,卻被老太太一把扯住,“你說你……我昨天給你安排的相親你為什麼沒去!”
 ;。。。 ; ; 白筱側眸看著旁邊牆上,一道小小的黑影亦趨亦步地跟在她的影子身後。
她沒停下來或回頭,依舊往前走著,卻下意識地放慢了步速。
進了辦公室,白筱首先做的是拿起遙控器開啟空調。
房間內溫度漸漸回升,白筱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孩子:“怎麼不進來?”
鬱景希往裡望了眼,確定沒其他人才溫吞吞地進去。
“坐這兒。”白筱拍拍自己的椅子,然後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出去。
等她端了杯溫水進來,就看到小傢伙已經坐在她的位置上,抱著自個兒的大書包,有些新奇地打量著辦公室,因為個頭小,騰空的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發覺她回來了,他立刻收回東張西望的目光,一本正經地端坐在那。
白筱暗笑,抽了兩張紙巾,在杯子裡沾了點溫水,“把右手伸出來。”
一隻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就那麼攤開在她的眼前。
溼紙巾剛碰到那滲著血的傷口,小手就哆嗦了下,往後縮了縮。
“很疼?”白筱停下動作,抬頭看抿著小嘴、一臉慷慨就義悲壯表情的孩子。
小傢伙在椅子上動來動去,撅了撅嘴,卻沒有喊疼。
白筱發現了一點,從這孩子跟她進來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跟同歲數其他會哭會賣萌的孩子相比,性格“陰沉乖戾”的鬱景希難怪會不被楊老師喜歡。
替鬱景希貼好創可貼,白筱起身去倒那杯水,眼角餘光掃到他正盯著她那袋早餐。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