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瀾神情怔怔地,臉上血色褪去,不是這樣的,她不要離婚,她好不容易得到他,她不離婚,她死也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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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會回首都,並不是因為夏瀾,而是家裡說有重要的事,還提到了白筱的名字。會來醫院,不過是下飛機時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再去大院見他。
徐敬衍一到大院的家裡,便看到胡雅寧坐立不安地望著自己,還扯著嘴角問候:“老六,回來了?”
徐老正坐在那裡喝茶,面色沉靜,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坐吧。”
“爸,你叫我回來,什麼事?”徐敬衍沒繞彎,一坐下就直奔主題。
“老六到了,該說什麼,都說了吧。”
胡雅寧聽到公公這麼說,越加心驚膽戰,但還是用乾巴巴的聲音道:“老六,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今天早上我去你家給夏瀾拿換洗的衣服,結果剛好碰到去採訪你的記者跟攝影師。”
胡雅寧觀察著徐敬衍的臉色:“他們說,是之前跟你約好的,但現在卻聯絡不到你。”
最近,徐敬衍的所有工作都停了,至於那些雜誌報紙採訪,也早就被他遺忘到了犄角旮旯,但聽胡雅寧這麼一說,他隱約察覺到不好的魚竿,驀地抬頭,質問的目光射向她:“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問這句話時,他胸膛裡的心臟砰砰的跳,不希望是他所想的那樣,擱在腿上的雙手卻已經緩緩攥著褲子。
“我……我也沒說什麼,我就說——”
胡雅寧舔了舔嘴唇,注意到徐敬衍那像是要吃了自己的眼神,礙於徐老在場,一閉眼,索性全都交代了:“她問我你太太怎麼不在,以前她也採訪過你,都是夏瀾招待的他們,但這回,怎麼不見她。我當時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告訴了他們夏瀾出車禍住院,你去黎陽找你的親生女兒,回來後估計也是急著跟夏瀾離婚……”
 ;。。。 ; ; “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老人家的語氣有些責怪,但又是關心的責怪。
白筱扶著老人家坐好,又倒了杯水遞給外婆“都在那待了一個多星期了,閒著沒事就回來了。”
外婆嘆了口氣:“年紀大,越來越不中用了,動不動就往醫院跑。”
白筱看了看老人家的腿,老人家說不打緊,但白筱還是不放心,想要找醫生好好問問。
外婆笑覷了她一眼:“又不是病入膏肓,我難道還騙你不成?”
“您別這麼說,不吉利。”白筱聽到外婆這麼說,緊緊握著外婆瘦瘦的手:“您的身體,還好著呢。鈐”
“你媽把所有事都跟我說了。”老人家忽然道。
白筱知道是什麼事,在外婆又要開口時截住了老人家的話:“您安心養病,不用操心這些事。”
外婆搖頭:“這些事我是管不動了,但是既然跟你有關,我就不能不操心。”
“……”白筱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聽到老人家問她:“他來找你了?”
‘他’指的是徐敬衍。
白筱想起那一次在大院門口見到徐敬衍,還有千里迢迢趕到拉斯維加斯的徐瑞玲,她默不作聲。
“人在年輕時難免會犯錯,外婆也不是幫他們說話,雖然我不知道當年你媽媽跟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看得出,你媽當時是真打算跟他過日子,要不然也不會生下你。”
老人家拉著白筱的手,左手搭著她的手背:“那個年代,很少有未婚的女人願意替自己不愛的男人生下孩子。”
見白筱不吭聲,老人家也沒再繼續這麼話題,倒是把摔傷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那天,是祁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