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碼頭處便已經是停滿了船,行路的人都是安全為上。除非是那種特別著急有事的,才會再這個時候繼續的趕路行船。
他們的大船停下了之後,林鈺焯和楊浩文還上岸去溜達了一圈,主要是在船上坐的久了,想下去看看集鎮什麼的。
過了一會兒便回來了,只說這裡的鎮子很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頭。
一陣涼風吹過來,英哥兒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楊若嫣還沒有怎麼著急,朱鏗寒已經急的馬上站起來,從奶孃手裡將英哥兒接過來,抱著進了艙裡。
一會兒出來了,英哥兒已經是穿了一件雪狐鑲邊霧紫色短襖,白色的狐毛映襯的小英哥兒更是唇紅齒白,黑漆漆烏溜溜的眼睛極像朱鏗寒,看著很是逗人。
楊若嫣看到穿的厚厚的英哥兒都失笑了。
英哥兒下了地,腳步蹣跚的來到了楊若嫣身邊,仰頭看著一直對自己笑的母親也笑個不住,叫著:“娘,娘。”
楊若嫣剛要把他抱起來,朱鏗寒又過來把英哥兒抱了起來,坐在她的旁邊。
英哥兒不肯善罷甘休,一直朝楊若嫣伸著手,鍥而不捨的叫著:“娘,娘!”
楊若嫣看著朱鏗寒笑,朱鏗寒只能把他小心的放在了楊若嫣的腿上,避免壓到肚子,又點著英哥兒的鼻子道:“不準鬧你娘!”
英哥兒還以為爹在和他玩鬧,馬上就笑的咯咯咯的。
楊若嫣也笑著,摟住了英哥兒。林櫻和池湘薇全都在旁邊羨慕的看著,都是女人,對小孩子天然的就沒有抵抗力,何況還是英哥兒這樣可愛的小孩子。
她們正在這邊逗著英哥兒,等著晚飯,旁邊的船上突然的傳來了一句:“好可愛的孩子啊……夫人,這是您的兒子嗎?”
楊若嫣聞言看過去,見旁邊停泊的一條船上,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披了件蜜蠟黃折枝牡丹披風淺紫折枝梅花對襟披風,裡面穿著一件暗金色軟雲羅福瑞成祥對襟襖褂子,膝蓋下面露出來一條淺藍色繡銀白玉蘭花素色白底繡海藍雲紋棉羅裙,正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懷裡的英哥兒。
楊若嫣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是我兒子。”
那婦人看著看著竟突然有些呆了,過了一會兒才彷彿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又笑著道:“夫人,我過去看看行嗎?和您兒子說說話?”
這要求有些突兀,這邊船上的人全都是一愣,林櫻和池湘薇更是覺著不可思議。楊若嫣停頓了一下。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婦人的身份來歷,但是她是見過那種很想要兒子的婦人的,大姐楊玉琳不就是?那時候生不出兒子,看到別人的兒子羨慕的眼眶都紅,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想上去把人家抱一抱。
楊若嫣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朱鏗寒。
朱鏗寒不置可否,反正那個婦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而且又是來這邊船上,應該是沒什麼。楊若嫣於是笑著點點頭道:“行啊,過來坐坐吧。”
那婦人大約是說出來也沒打算她能答應的,結果聽見她竟然答應了,一下子驚喜了!很是高興的忙叫他們船上的下人搭了甲板,從那邊走了過來。
過來這邊的船上,那婦人福身道:“小婦人姓肖,夫家姓王。”
楊若嫣也起身回禮,只說自己夫家姓朱,便請她坐下,那婦人一坐下眼睛就緊緊的盯著英哥兒,英哥兒坐在自己孃的腿上,也好奇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婦人。
那婦人輕聲的逗著英哥兒說話,問他:“幾歲了,你叫什麼呀小少爺?”
英哥兒偶爾的回答一句。
楊若嫣在這邊看著那婦人,卻覺著這個婦人好像是身有什麼疾病?從她烏黑的眼袋,塌陷的雙頰都能看出來,似乎是有什麼病。
那婦人和英哥兒說了一會兒話,又笑著抬頭看楊若嫣:“這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