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焯繼續的說著周縣令夫人說的話:“三姑娘被叫了出來,因著遞給楊橙雪的是個銀錁子,楊橙雪臉色就難看的很,接都沒接就扭開了臉去,三姑娘也不以為意,遞給了旁邊她的丫鬟,然後就要走。”
周縣令夫人冷笑著道:“只是楊橙雪那天得意的忘了形,哪裡就甘心叫她這樣就走了,便叫住了,指著我家紅倩繡的屏風對三姑娘說;‘人都說你繡工好,我看也未必吧!比得上人家周姑娘繡的屏風嗎?’那三姑娘是為了客氣才說‘繡的確實好,我哪裡比得上’。說完要走,楊橙雪卻死纏著不讓人走,非要叫三姑娘說出來哪裡比她好!”
榮平侯夫人聽得已經是恨的咬牙切齒的,要是楊橙雪在跟前,恨不能上前去給一巴掌的。
周縣令夫人說下去就氣憤起來,聲音也大了很多:“楊橙雪管自糾纏三姑娘,三姑娘一直謙虛,我女兒紅倩也是看不過去,況且三姑娘在她府上不受重視,但是在我們眼裡到底也是巡撫大人的親近!因此我女兒紅倩也謙虛了一句,說自己做的哪裡比的上三姑娘的?差的遠得很。誰知道這話竟然把楊橙雪惹惱了!她竟大發脾氣,將我女兒紅倩辛苦幾天做的屏風一把推倒在地上,上去還踩了兩腳!嘴裡還憤憤的說著‘叫你虛偽,叫你噁心!眼皮子淺的東西,誰該巴結誰不該巴結都分不出來!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周縣令夫人已經是氣的上不來氣了。榮平侯夫人也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老半天周縣令夫人才道:“楊橙雪這樣的飛揚跋扈!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攀交的起的!當時要不是三姑娘在旁邊圓場,最後把我女兒紅倩拉走了,說不定楊橙雪她還要動手呢!紅倩回來和我說了這事,我當時就氣瘋了!和老爺說了這事,老爺說的,算了,不和這種人打交道了,咱們不攀權富貴,也不見得就在南直隸做不了官!我想著老爺這話才對,況且看出來這楊二太太和楊橙雪確實不是好東西!攀交上了只能被她們禍害!因此後來也疏遠了。”
周縣令夫人又對榮平侯夫人道:“原本知道了你們府要和巡撫家結親,是想提醒一下的,但是一來離得遠,見一面也不容易,又想到今年老太太六十整壽是能見到的,不如就見到了再說。二來那之後也沒聽見說商量婚事,畢竟那楊橙雪年歲不大,還以為要等兩年,因此也沒著急,沒想到……竟已經訂了親。”
林鈺焯學說到了這裡,才舒了口氣,緩了半天,才把自己說的氣憤的情緒壓了下去,道:“就是這樣,我娘知道了這些,哪裡還能忍得了,這樣的人……”他搖著頭:“說實話,我聽了這番話都氣的要死,何況我娘!”
他道:“所以,我娘和我爹一商量,馬上就去了武定侯府找老太太退親,我爹大約是害怕我在京城聽到些難聽的話,又覺著有點對不起楊大人,因此叫我來一趟蘇州,親自找楊大人賠禮道歉,要打要罵我一個晚輩也沒什麼多說的,只是這婚事確實是不行了的。”
朱鏗寒點了點頭道:“楊橙雪這樣的人,確實是配不上你,我之前知道了一點,當時也想和你說……”他看了眼楊若嫣,輕聲道:“鈺焯小時候和我兄弟兩個一起長大的,我也不希望他娶這樣一個女人,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楊若嫣能說什麼?只能嘆氣。
朱鏗寒又問:“那你是怎麼知道若嫣這邊會有事?”
林鈺焯嘆氣道:“這也是巧了,我到了蘇州之後,本想著先找到浩文……”他窘了一下道:“想先打聽打聽,楊大人脾氣如何,我什麼時候去合適……咳咳,打聽了一下,也沒有打聽的很明白,聽說是姐弟去了太倉的莊子上,於是派了人去莊子上找浩文。”
說到這裡搖頭:“我的人是昨天才到了太倉的,因為不認識人,便想著直接遞名帖求見。也不認識路,便問了一路楊家的莊子怎麼走,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