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嫣道:“就在這裡大聲稟報,如果皇上怪罪,我一人承擔,你只管稟報就行了……我是從皇太后那邊過來的。”
太監頓了頓,明白了,於是收起那錠銀子,這才對著門裡面稟報道:“安郡王世子妃求見!”
果然這一聲唸了出去,御書房裡的吵鬧聲登時就消失了,過了好一會兒,傳來了皇上的聲音:“傳。”
楊若嫣馬上就進去了,進了御書房,看到屋裡七八個朝臣,有父親楊軒,公公安郡王爺,還有王尚書,一個鬚髮皆白,眉梢眼角都能看出來王氏的一些模樣的老頭子,還有四五個朝臣,大家全都是滿臉的愕然看著她。
楊若嫣上前去軌道磕頭道:“參見皇上。”
“世子妃起來吧……求見朕有什麼事情?”皇上坐在御案後面,案几上面擺的高高的好幾摞摺子,不用說,全都是爭論這件事情的。
楊若嫣站起身,躬身道:“臣妾求見皇上,只為了說明一下世子調兵這件事,世子傷重仍舊臥床不起,雖然已經知道,朝中有對他無兵符便能調動兵馬的爭論,世子也有上朝來為自己辯解一下的心,但是實在傷情嚴重,下不了床。臣妾身為世子的妻子,很想為世子分憂,因此斗膽,前來皇上的御書房求見,也是為了這件事能解釋一番。”
皇上頓了頓,並沒有馬上的說話。
楊軒和安郡王爺全都是滿臉的驚愕看著楊若嫣,他們兩人大約的想的差不多,自己都解決不了,分辨不清楚的事情,你說你來能解釋什麼?
王尚書在看到她到來之後,反而臉上顯出了冷笑,一種憤恨的,陰險的冷笑。
楊若嫣也不管,只恭敬的等著皇上的答覆。
皇上也是將眾臣的臉色一一的看了過去,到了現在,皇上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曖|昧起來,之前是堅定的站在朱鏗寒這邊,痛斥這些不知道感恩,只知道落井下石的朝臣的。但是到了現在,皇上基本上只是聽著兩邊吵架,而且聽得好像是津津有味,這麼多天了,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也正是因為皇上沒有明確的態度,那些原本在幕後操持指揮的人也就忍不住跳了出來,來到了前臺。
比方說,王尚書。
王尚書一直是指示他的學生們在前面的,無論是上摺子,還是跟楊軒等人辯論,全都是他的學生,王尚書一直都沒有跳出來。但是這幾天情況已經往白熱化的程度發展,皇上看起來似乎也是搖擺不定,王尚書按捺不住,終於也跑到了前臺,親自的寫了個言辭懇切至極的摺子,足足有皇上的御案兩個那麼長!痛陳在沒有兵符的情況下就能調動兵馬,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
還有就是安郡王爺,安郡王爺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便來了摺子請求上京,皇上當時就答應了。
皇上似乎也在等著,這麼多人出來,看看誰能佔上風。
擺在皇上御案前的,不但是王尚書這一派無數言官的摺子,還有安郡王爺帶來的瑞親王、老和順親王等一些親王、郡王爺的摺子。
現在看到安郡王世子妃都來了,皇上真的要好好的聽聽了。
皇上生性多疑,因為站得高,因此看到的事情往往比一般人都複雜,也琢磨的多。這些楊若嫣都知道,不過她懶得去琢磨皇上到底想怎麼樣,今天當著皇上的面,只有叫王尚書啞口無言了,這件事才能完!
她來的路上都想好了,因此躬身道:“臣妾有些話,想要代替世子說一說,請皇上允許。”
皇上將眾臣的臉色全都看了一遍,於是擺了擺手:“世子妃說吧。”
楊若嫣抬起頭平視著屋裡的眾臣,道:“各位大人,你們全都是飽讀詩書之士,想必都清楚的很,大明朝之前扳倒的是元朝,元朝是蒙古人佔了我天下江山建立的朝代————當初的蒙古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