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朱鏗寒又回到門口,問林鈺焯:“那阮芳閣的人怎麼還沒有來?”
林鈺焯道:“我去看看。”他也有點著急了的。
他出去了之後,恭親王依然是和榮國公還有皇太后繼續的吵嘴,當然說吵嘴是通俗了,恭親王和榮國公還保持著朝堂上面舌戰群儒的架勢,言語中不離一個‘理’,不管是歪理還是正理,好歹兩人還是再講‘理’。皇太后就不管那麼多,一會兒怒斥,一會兒提聲的,想要打亂恭親王的頭緒。
恭親王也不是吃素的,對這兩人一點都不落下風。
就這樣吵了一會兒,終於把另一波證人給吵來了。
幾個窯姐兒、老鴇子在外面候著的時候,錦衣衛在外面已經是聲音不大不小的警告過了:“回話的時候低著頭,不準左顧右盼,敢無禮馬上就砍頭!”警告聲叫裡面的人也能聽見,避免誰在懷疑又是背地裡警告了,不定警告了什麼的。
窯姐兒和老鴇子就算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皇上啊,就是王爺什麼的,也見得很少。早聽說滿屋子的王爺,侯爺!回話是給皇上回話!這些人早已經是嚇得渾身亂哆嗦,連連的答應著。
朱鏗寒看了林鈺焯一眼,林鈺焯衝他眨眨眼。
只有朱鏗寒清楚,錦衣衛警告的那一句是什麼意思。這些老鴇子和窯姐兒未必知道她們要‘出賣’的吳世吉就在這屋子裡,雖然吳世吉在松江府乃至於附近的蘇州杭州甚至揚州等等的地方全都是有名的國舅爺,但是,這些老鴇子們信不信都是一回事。
畢竟,逛窯子的人都願意把自己包裝的身份高貴有錢無比,自稱皇親國戚的大有人在,不止一個吳世吉。
因此她們不一定相信,但是這些風塵中人,不管什麼樣的人去了她們的窯館,只要是有錢的,那就是無一例外的奉承罷了,絕對不會戳穿了。
只要這些人在作證的開始沒有看到吳世吉就行。
朱鏗寒明白了,肯定是林鈺焯做了手腳,果然也看到了,這些人被帶進去的時候,榮平侯爺在御書房裡挪動身軀,無意中就站在了吳世吉的前面。
這些人果然進去了就不敢抬頭,帶到了正中間馬上就跪下了,全都顫聲道:“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於這些人,皇上自然是看都不想看一眼,直接由睿親王開始審問。
“你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這些全都說一說。”說著對老鴇子道:“老鴇先說。”
老鴇子就顫聲將自己的名姓、以何為生、哪裡人士說了,接著那兩個窯姐兒也都說了:“是蘇州阮芳閣的姐兒。”
睿親王便道:“阮芳閣裡是不是有個常去的客人自稱是國舅爺的?說說他的情況,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什麼時候去的?”
老鴇子便道:“是有這樣的一個客人,叫吳世吉,常去我們的窯館,最近一次就是幾天前……”
吳世吉此時已經按捺不住,不等老鴇子說完就叫道:“老瘟婆!你說話小心些!”
老鴇子突然的聽見了吳世吉的說話,登時嚇了一跳的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而就在她剛看到吳世吉的時候,皇上在上面也發作了!
皇上用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御案!大聲怒叫道:“吳世吉!你再敢打斷審案,朕就叫人把你拖出去就地處斬!你所犯的罪行,當場斬了你,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皇太后也馬上發作了,對老鴇子道:“你說話過過腦子!幾天前還是幾個月前?你可要記清楚了,不然哀家一樣能把你拖出去砍了!”
這是叫老鴇子知道,自己是皇太后,也是能砍她頭的人!
皇上已經接著對老鴇子厲聲道:“快速的回話!”
皇上突然的發了雷霆之怒,這些老鴇子和窯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