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送出去包紮傷口,還是先作證完?現在已經到了這裡,為了以防萬一,先說了還是要放心一些,傷在胳膊上也要不了命。但是,人家已經受傷了,卻不趕緊的包紮卻還叫人先作證,這也有點似乎不通情理?
林鈺焯在門口猶豫,朱鏗寒一看就明白了,看到榮國公已經回去了,於是過來往門口看,對一個站在門口的錦衣衛道:“去太醫院請李御醫過來,帶上包紮外傷的藥。”
那錦衣衛有些猶豫,這裡現在有刺客!皇上在裡面!
朱鏗寒道:“快去!”
錦衣衛不敢怠慢了,趕緊的躬身道:“是!”轉身跑了出去。
朱鏗寒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依然亂糟糟的御書房裡面,提聲喊道:“皇上,王爺們不用慌張,只是一個刺客而已,而且還是靠近不了這邊,因此才射的冷箭,已經被錦衣衛和禁衛軍去捉拿了,外面層層的護衛,已經沒事了。”
御書房裡面的人這才安靜了一下,睿親王那些人也知道,必須安靜下來,不然的話,皇太后和榮國公很有可能趁亂做出什麼,或者不叫審了!那才更麻煩。端親王看到榮國公又去和皇太后嘀嘀咕咕,忙推了一下睿親王。
睿親王也喊了一聲:“沒事了,沒事了,咱們繼續審……”
皇上一直躲在安郡王身後,剛剛聽見朱鏗寒喊,才敢露出頭來看一眼,他只能看到門口,不過門口確實是很多的錦衣衛和禁衛軍的身影,這才放了點心,接著聽見了睿親王的喊聲,這才鎮定下來,從安郡王身後出來,坐下了,驚魂未定。
安郡王爺早看到那邊皇太后和榮國公商量著什麼,再看皇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等於剛剛攢足的起勢這會兒算是全都沒有了。
果然,安郡王爺剛剛反應過來,那邊商量了半天的皇太后和榮國公已經發難了,皇太后厲聲對皇上道:“皇上!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審案子不交給大理寺的去審問,卻在這裡這幾個王爺來審案,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大理寺卿還是什麼?!這是私設公堂!栽贓陷害!”
皇太后冷不丁的一嗓子,將驚魂未定的皇上又給嚇了一跳,皇上慌忙的抬眼看皇太后,張嘴想說什麼,但是一時竟然腦子的反應跟不上了。
安郡王爺還沒有說話,睿親王卻已經搶先說了。
因為睿親王也反應過來了,而且睿親王最著急,尤其是看到皇太后和榮國公嘀嘀咕咕之後,急的都跳腳,因此皇太后的話音剛剛落下,已經在這邊大聲道:“太后此言差矣!這怎麼是私設公堂?這話說的可真有點可笑了!”
睿親王如今為了能把皇上的勇氣重新鼓起來,真的也是豁出去了,對皇太后厲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有的案子,只要皇上想審都能審!私設公堂,太好笑了!公堂上的官員是誰任命的?!官員是誰的官員?!皇上親自審案子,倒成了私設公堂了!可笑,可悲!天底下還有沒有如此可笑的言語?”
皇太后臉一下子又青了。說實話叫她跟幾個王爺鬥嘴,她根本就鬥不過,王爺們都是朝堂上唇槍舌劍的歷練出來的。而皇太后,以前基本上都是說個什麼話,沒人敢反對,她就是說什麼是什麼,很少和人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根本鬥不過,差遠了。
皇太后也就是能和同樣笨嘴拙舌的皇上能吵個天翻地覆而已。
他們在下面吵,安郡王爺轉身對已經坐下的皇上也壓低了聲音面授機宜:“皇上,起勢不能被壓住!若是皇太后說什麼您都沒有辦法回答,那今天所有的事情就前功盡棄了!皇太后隨便用什麼樣的理由,都能叫吳世吉和榮國公脫身!那時候,在想要拿住他們的把柄,就難如登天了!我們這些人恐怕也全都被轟出京城,皇上您就剩下一個了。”
皇上臉上同樣青一陣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