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後搖了搖頭道:“皇上真叫人不能理解。”
朱鏗寒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笑著道:“皇太后會一箭三雕,手段是高明的很,就是沒想到惹怒了自己的兒子……”
“是啊,這也難怪,估計以前從沒有想過太子的感受。今天皇上也是被皇太后刺激的,於是要反抗,皇太后不叫做什麼,偏要作對,表示自己才是皇上,才是說了算數的人。於是不但要保住如太嬪,也要在這件事上面故意的反抗了皇太后,叫皇太后知道,自己才是皇上。”楊若嫣點著頭說道。
朱鏗寒點點頭:“再加上皇上多情,倒是未必對如太嬪一點情意都沒有,這種事情,不就是有了挫折更會生出情意?”
楊若嫣搖了搖頭。
夫妻兩個說著已經走到了宮門口,上了車回府,這一天回去的實在很晚,不但是楊軒著急了,王爺都有點著急,等兩人回來了,叫到了跟前道:“宮裡到底都是些什麼事情?先皇才死,後宮外表看著平靜,其實已經是波濤暗湧,很多人都蠢蠢欲動的,你們不要攙和到裡面去。”
楊軒也點頭:“新皇上的脾氣還不清楚,何況背後還有個皇太后說話頂了半邊天,這一朝比以前可複雜,咱們還是少攙和為妙。”
楊若嫣自然是不能說什麼,只點頭稱是,只看朱鏗寒,朱鏗寒如果覺著可以和兩位父親說,那就說,如果他覺著不用說,那就不說。
朱鏗寒停頓了好長時間,問道:“父王,您說的很多人蠢蠢欲動,是什麼事啊?”
安郡王爺想不到他竟然還反問,又好氣又好笑的道:“這還用問嗎?皇上至今沒有子嗣,如今這就是最大的一件事,朝臣們都已經上了幾道摺子請皇上選美,一些世族……”王爺頓了頓,道:“很多人家有適齡姑娘的,已經開始準備了。”
說到這裡竟然嘆了口氣。
朱鏗寒其實問的就是這個問題,馬上就道:“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
安郡王爺又嘆了口氣道:“武定侯府現在很有些壓力……”說到了這裡突然的反應過來了,一瞪眼道:“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今天宮裡又有什麼事?”
朱鏗寒這才笑了笑,將宮裡頭髮生的事情說了。這些事需要和父王還有岳父說出來的,叫他們知道,以免在不經意的時候,無意觸動了皇上或者皇太后的什麼敏感之處,在惹禍上身。
兩位都是朝裡的老人了,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知道了就當不知道,當然以後若是有牽扯這事的什麼鬧出來,也知道躲得遠遠地。
兩人聽了全都搖頭,安郡王爺對他們道:“這事照理應該躲遠點的,可現在既然已經牽扯進去了,兒媳婦就要多小心,皇太后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尤其以前拿捏著皇上,皇上這才登基就想掙開她的手心,皇太后未必肯放手……你還是小心吧。”
楊若嫣忙點頭道:“是,兒媳婦明白了。”
說了說,兩人這才終於回去了。
其實楊若嫣自己也猜到了,那天晚上走的時候,皇上專門的派了個太監追上來問怎麼照顧孕婦,這一方面是告訴自己,他要把如太嬪藏起來,表明皇上力保如太嬪的意思。另一方面,何嘗不是提醒楊若嫣,告訴她今後如太嬪那邊的事情,皇上可能會多找她?
因此當看到了穿著便服,突然的出現在自家院子中的皇上和如太嬪的時候,楊若嫣一點都不吃驚,真的是……一點都不……
她轉頭看著朱鏗寒,張口結舌。朱鏗寒也看著站在院中的皇上和如太嬪,眉頭微微的皺著,也是一副沒想到的樣子。
楊若嫣又去看院中的兩人,皇上穿著件寶藍底鴉青色萬字穿梅團花繭綢直裰,腰中繫著白底金黃色花卉紋樣繡金緞面束腰。手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如太嬪。
如太嬪穿著件雪緞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