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侍衛,急匆匆的跑步聲引起了朱鏗寒的注意,轉身等著。
侍衛跑到了他的跟前,輕聲的道:“世子,今天白天的時候,查到了一些事情。”
朱鏗寒便問道:“什麼事?”
侍衛便道:“那個信使蒙克達的跟隨,今天依然是在城門口的茶寮聽了大半天,中午的時候就起身往後走,遇上了他們一起的另一個跟隨,出城去了,屬下便跟著這個出城的,發現他一下午的在附近的懷化、寧遠等幾個衛所周圍轉了半天。”
“茶寮裡聽到了什麼?”
“應該還是沒有,咱們周圍的衛所都沒有什麼動靜,百姓們自然不會議論。不過今天說到了皇上答應了和匈奴人和親的事情,很多百姓的意思都是反對的,蒙克達的跟隨很是認真的聽了半天。”
朱鏗寒點點頭道:“那也沒什麼,該議論就議論議論罷!那個出城的,想來是查探周圍的衛所有沒有調動兵馬……後來去了哪裡?”
侍衛便道:“轉了一圈都沒有什麼收穫,他也沒有回城,而是又去了……”說到了這裡聲音壓低了很多,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朱鏗寒聽完了,驚訝的直起身沉吟道:“還真的有裡應外合的人啊。”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大臣是皇上點名,這一次跟著咱們送親的,想來這也是他們的計策……就當不知道,也不要在跟蹤去這個大臣的府門了,免得被發現了。”頓了頓,又道:“還有一天就出發了,明天你務必要小心謹慎,不要最後被發現了。”
侍衛忙點頭道:“是!屬下明白!”
朱鏗寒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記下了那個大臣的名字:秦世軍。
轉天。
又在那個茶寮,這幾天一直都來茶寮喝茶的那個高大漢子,今天又來了,穿戴的依然是粗布短打扮,肩膀上還搭著一個看不出來本來顏色的手巾,去坐在了這幾天常坐的位置。
開茶寮的是四十來歲的一對夫妻兩個小販,妻子就在後面的小屋燒水,丈夫就在外面招待客人。
看到這個漢子坐下了,小販過來給他倒了茶,因著現在茶寮的人還少,便笑著問道:“這位客官,你是做什麼?這幾天常年你來啊?”
那個漢子微微的一皺眉頭,低著頭拿起來茶碗先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面色已經是恢復了正常,笑著道:“找活幹的,家裡地沒了,只能進城找點活幹,但是城裡人生地不熟的,想不出來別的辦法,只能在老闆這裡借個地方,聽聽來往的人說話,也許能找到活呢。”漢話倒是說的很標準,帶著比較濃重的北邊的口音。
茶寮老闆一聽這才恍然了,笑著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在這裡找到活的可能很小啊,我給你介紹個地方,你從這邊往前走,過了這一條街,拐彎就看到一個牙行,那邊才是找活的人該呆的地方,一般需要零工的大戶人家的管傢什麼的,也是去那邊找人幹活。你在我這裡,很難等到活的。”
茶寮老闆其實是一片好意,不過這個漢子顯然的有點不領情,猶豫了一下,這才笑著道:“我在等等……也許今天就有了呢。”
茶寮老闆一看這個漢子居然沒聽自己的,有點奇怪,正要說什麼,但是想了想,也許人家有什麼不願意過去的理由呢,也許在那邊得罪了人,不敢過去呢?
幹零活的人就是這樣,有點可憐的。
茶寮老闆於是點點頭,也沒有在多說什麼。不過今天這一天,自然而然的,就很注意那個漢子。
那個漢子也很不舒服,因為本來是想不引人注意的,可偏偏被這個老闆盯了一天,什麼都沒聽到,反而是心裡頭不安緊張和怒氣堆積了一些。
晚上茶寮快要收攤了,每當這個時候,從城裡面就會出來一些幹了一天零活的人,這些人有時候累了,會在茶寮裡坐下歇